谦或是沈家,她不想一上来就先用一个“沈”字来压人,总想着先尽力说服祖父,待大家都能认同她的观点之后,再将“喜讯”告诉家人。
阮正源凝神想了片刻,点点头说:“理是这么个理儿。”
阿俏见她一番言语竟然说动了祖父,登时暗暗欣喜,眼里也流露出雀跃之意。
老爷子都看在眼里,只不动神色,一面点头一面对阿俏说:“要说服族里,也不是不可能,不过,你最近最好能替族里做一件大事,或是给阮家帮一个大忙,或是对阮家有恩,那么我们在族人那边,也会好说话一些。”
阿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老人,不大明白阮正源是什么意思。
只见阮正源从书案上抽出一张纸,递给阿俏,说:“你看看这个。”
阿俏见是一张四四方方的烫金大帖,待她将上面的文字看过,迟疑着抬起头问了声:“收酒?”
“是啊!”阮正源悠悠地叹了口气。
“任帅好酒,人所共知,现在收酒收到本省来了。听说近来本省好多藏酒的人家都开了酒窖,将多年珍藏双手奉上。”
阿俏随即将那张帖子往桌面上一放,淡淡地说:“爷爷,这个和咱家,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他们阮家又不藏酒。
再者经过“仙宫”那桩事之后,她对邻省任帅任伯和的印象差到极点:明明是一省长官,却只晓得为了一己之私争权夺利,丝毫不顾升斗小民的死活。如今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在四处收酒。
“有关系,”阮正源盯着阿俏,“两个钟头之前,任帅的下属还来咱家问过,正巧你不在。”
“是什么事?”
“辨酒!”
“辨酒?”
阿俏惊讶极了。
“事情是这样的。”阮老爷子缓缓开口解释。
原来是任帅派人在本省买到了三样陈年老酒,但是据售酒之人言道,这酒从酒坛中倒出的时候,酒标已坏,无法辨知这样的好酒究竟是哪一种。任帅对这三样好酒颇为喜爱,但是派人在省城中走访多日,始终寻不到能辨出这酒的人。因这些都是陈年的老酒,所以任帅的下属想了个折儿,询问省城各家经营超过二十年的酒楼,寻访能够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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