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色泽,接着低头去闻了香气,到这一步她已经完全能辨出酒盅里的就是惠泉酒,可是她依旧不敢托大,低头饮了一口,闭目慢慢细品。
“惠泉酒。”阿俏朗声答道。
何文山不动神色地点点头,小声问:“姑娘可辨得出这是藏了多少年的?”
阿俏似乎有些没把握,抿了抿嘴,迟疑着答道:“十年陈。”
“好!”何文山这时候竟然站了起来,双手鼓掌。“这的确是十年陈的惠泉酒。”
到此刻,阿俏心里雪亮,知道这所谓的“酒标已坏”云云都是假的。这何文山,上她家来要她辨酒,真实的目的怕是想要测试她究竟能不能识酒。
所以一上来才是“惠泉酒”这样既知名又好辨的酒浆,她若在这里就装腔作势,假装没辨出来,恐怕阮家上下立刻会有麻烦。
她说出“十年陈”三个字的时候,阮正源与阮家的族人都松了口气,而沈谨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第189章
“阮小姐果然好本事,”何文山坐回椅中,点点头肯定了阿俏的答复,接着指向另外两盅,道:“请”
阿俏伸手便取了第二盅,见酒盅里酒浆清澈,呈淡淡的棕黄色,她再低头闻那酒香,觉得酒气清,尝之则酒味鲜爽,非常独特。
“这该是吴江的吴宫老酒,但若参谋大人要问几年窖藏,我还真说不上来。吴宫酒鲜美,很少人将它藏个十年八年,一般五年以内就饮了。所以这……”
阿俏抬头看看何文山,见他已经闭上了双目,一面听一面不断点头,似乎听着阿俏说话,是在听小曲儿一般。
阮正源与阮家族人几个相视而笑,沈谨的眉头却拧得更紧。
阿俏不管何文山如何,自顾自去取最后一盅,她一看盅里呈现焦糖色的酒浆,就已经大致有数。可她却不说,只管冷不丁抬起头,看向沈谨,问:“沈大公子,上我家来请人辨酒这一出,阁下也是应邻省任大帅之邀才来的吧!”
沈谨一怔,点点头。
阿俏不再言语,只管闻了闻最后一盅,然后回头看向祖父,说:“我需要人帮我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