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能纵容自己喝醉的时候。
沈谦见她一转眼又精神了些,多少放心了些,但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一刻也不愿让她离开。
宁有信去了没多少时候,竟真的将上官文栋带来了。
上官进屋,见到沈家哥儿俩,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任帅任伯和,大吃一惊,望着沈谦小声道:“我之前都弄错了!”
“你以为是我?”这在沈谦意料之中。
上官点头。
“你身上带着发报的工具么?”
上官继续点头,“但现在在容玥那里”
也不知这小两口怎么商量的,如今重要的东西上官都交给了容玥。可能确实容玥那里又是琴又是琴架的,比较容易能掩藏这些东西。
“我需要你将新的消息送出去,”沈谦郑重地对上官说,“你只需对你家的报社发报,消息自有人能监听到。”
上官文栋:这样啊……
“新的消息是,邻省大帅任伯和,因下属内讧而受了重伤。本省政|商界的要员,都无大碍。”
上官文栋在心内默记。这时,人们同时听见任帅轻轻地哼了一声。
“酒……”
任伯和看起来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是他此刻竟然还惦记着酒,可见是一生真爱,无可替代。
沈谦带着一脸肃穆,对上官文栋说:“看起来,你或许可以做一次,你一生中最难得的采访……”
任伯和一代枭雄,曾经胜券在握,一朝却死于自己人之手,临终之际,上官文栋身为记者,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只不过遇上这样的事儿也未必是什么幸事。
人人闻言都心头沉重,上官文栋则径直来到任伯和身旁,伏下身体,向任伯和问:“大帅,此时此刻,您有什么想说的,想要公开告诉世人的,我可以帮助你做到这一点。”
任伯和根本没说话。
上官文栋又问:“您又有什么遗言想要转达给旁人的么?我或许可以代为传达。”
任伯和气息微弱地吐出一个姓氏:“阮”
阿俏登时睁圆了眼,姓阮之人?那岂不是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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