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来,名厨们大多神情严肃,收起了小觑之心,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年轻人,甚至是年轻的女性,照样也有能与他们比肩的高手。
而洋人们则震惊于这些菜式:“这真的是没有用油做出来的吗?”
“不是说中国人没有油就没办法炒菜吗?”
有人挟起一片时蔬,凑到鼻端闻闻,然后震惊地说:“中国姑娘太神奇了,蔬菜能做出rou味!”
也有人扭头过去看“德大”的那位老厨师:“史密斯先生,你确实检查过了,中国姑娘,真的没有带油来……炒菜?”
老厨师摇摇头:“真的没有!”
他远远地向阿俏使了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至于厨房里那些,都是属于他们厨师的秘密。
见席面上情形差不多了,阿俏一转身,就去准备第二个难题,“是鱼没有骨”。
阿俏望着事先杀好洗净的几条新鲜鲮鱼,心想:其实这个命题,对于洋人来说还真蛮实用的。
洋人极少有爱吃中式做法做出来的整鱼的,原因是中式多用淡水鱼,淡水鱼则刺多。洋人吃惯了海鱼,因此非常不习惯淡水鱼那细小的刺。
阿俏给鱼去骨的功力很强,比如她当初在徐家做“拆烩鲢鱼头”,将整个鱼头的鱼骨全拆出来,放在盘子上一一清点无误之后才会放心;又如她剖鱼脍,自然能做到整个盘中完全不见骨。
然而这个命题里最刁难人的部分:“是鱼”,表示做出来的成品还要保持鱼本身的形态,虾蟹之类也不能用来代替,而且还要“没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