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身份和名字的,我打电话来是想说,您没必要给我休假期间发放薪水了,我发现卡里有不少钱,足够我用了,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男人带着哽咽的低沉音调,包含着nongnong的悲伤和绝望。
“……西子。”他煎熬无比地沙哑道,“西子……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每年冬天给我织毛衣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从此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
医院这边。
阮西子愣愣地举着电话,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
哪怕隔着电话,她也能强烈感受到对方的痛苦与绝望,她甚至开始无知觉地掉眼泪。
严君泽担忧地上前道:“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阮西子惊讶道:“我哭了?”
她抬手抚摸脸颊,泪水湿了她的手,她错愕而震惊,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忙音。
她怔怔地放下电话,耳边始终回荡着那个男人痛苦焦灼的声音。
她想,他现在一定需要一个人陪伴在他身边,或许以他的身份会有很多很多人都愿意陪伴他,但不知道为什么,阮西子自恋并冲动地认为,这个时候她在,才是最好的陪伴。
阮西子直接掀开了被子,拔掉输液贴,从病床上跳下去,穿上鞋头也不回地跑了。
严君泽负责守夜照顾她,看着空空如也的病床,以及自己被扔下的手机,他拉开嘴角,笑得毫无自尊。
陈府。
陈倦昏迷着。
周叔和纪远紧张地准备送他去医院。
大雪天,车子不能开太快,他们尽所能地加快速度,夜幕深深中,陈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阮西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上了出租车之后那样快而自然地说出了那个地址,仿佛那个地址深刻地印在她的脑子里,已然成为了本能。
当出租车在雪天里缓慢地靠到了陈府门口的时候,陈倦早已离开多时。
穿着单薄的病号服,阮西子站在陈府门口呆呆地望着里面,这里保安很多,戒备森严,她想闯进去根本不可能。
她到底是怎么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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