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一般,了无目标的飘荡在寂寥的天空之中。
就在陆执揣度着自己身在何处时,却猛然看见了苍穹之下的事物:
年幼而稚嫩的邢北都独自一人默默地靠在陈旧的跑车旁,安静的注视着远方。他看到对方的面颊处还残留着斗殴留下的淤青,让那张初现俊朗的面孔看上去有些可怖。对方就这么一个人滞留在夜幕之下的地下车场里,往来的一切喧嚣浮华都与尚且稚气的车手无关。热闹都是别人的,邢北都所拥有的,只有无尽的寂寥。
陆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是被攥紧了一般,让他久久窒息,难以开口。
他憋得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
被人猛地推了一下,陆执这才打了个激灵,从梦境中抽离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睡了?”邢北都纳闷地盯着他。
陆执挠了一把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不能跟邢北都说,自己是盯了对方半宿,最后盯到睡觉的吧?听上去跟变态似的。
见陆执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邢北都也不在意。
……又或者说,他不是很想深究原因。
推开陆执,从床上翻身下来,他打着哈欠,在自己的背包里翻出常服,就这么当着陆执的面把睡衣脱了,换上了一件黑色的背心。
陆执莫名尴尬,明明自个儿也不是什么菜鸡了,但看着邢北都这么不避嫌的换衣服,他还是莫名有些耳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