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府镇、大同镇自失陷了以后,这地方就成了真正荒无人烟之地,地上躺着的都是尸体,数月不见,积流成河的血泊,干了一遍又一遍。
火已经烧光了所到之处任何能烧掉的地方,连孩童的啼哭声都再也听不到,人们早于也先族的兵马攻打来之时,急于逃命的逃命,散的散。
来到这里之后,姚宗平就知道会有一场苦仗要打。蛮子军就和蝗虫一样,到哪里哪里被啃光得一点不剩,他们也不打算留别人的活口,军士们还在地上看到一些小孩子的尸体,更有甚者,被制成了旗杆,挂在城头上以示众人。
他和苏英两个人都是有孩子的人,见此场景自然是难以接受。姚宗平在被奉命为出征大将军时,他的妻儿王氏和姚丁霖两个人都舍不得,这不过才调来京中刚巧快满一年,竟是遇到这么惨的事。
军中士兵日以夜继地赶路,早就疲惫不堪,残阳如血,很快日月星移,又是一个晚上过去了,敌军连一个影子都没遇见。
大家生了火堆,已经在出雁门关之后的地方扎了帐篷。路上怕遭到埋伏,一路行得小心翼翼,不时派遣小股部队往前方打探。那部队也是精锐中的精锐,需要有人带队,姚宗平本想把重担交由其他总兵的身上,就没指望过身边两个年轻人,苏英好一些,他根本不了解纪凉州。
谁知纪凉州自告奋勇带领这股部队前去打探。
行军之大忌就是人心惶惶,他也需要不时安抚军中士兵们的情绪。行踪诡异的也先族,不仅让士兵们,也更让他摸不准前路。可能还要再往下走,往下不断地走,直到看到对方安营扎寨过的痕迹,才能确信他们的行踪,也可能这一次来,就是白白赶来一趟。也许对方早就撤离了这个地方,也许对方已经得知他们的行军路线,正在哪个地方虎视眈眈地等着他们更深入地进入陷阱。
姚宗平再如何厉害,一个人无法控制住所有人心,已经有人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而感到退缩。
他正望着篝火发呆,身边的帐篷在火光的撩动下,影影绰绰,一骑快马带着乘风破浪趋势,突然闯入他的眼帘,纪凉州坐在健壮的马只上,姚宗平恰好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他已经抽刀直指而来,姚宗平眉头一挑,这是要反还是做什么?
却见纪凉州一刀挑掉篝火,火星子还在燃,他一勒缰绳,马蹄四处践踏,火很快灭了,只剩下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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