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也安分地背到了身后,腰杆也挺得笔直。
顾云瑶看着他这么古怪的动作,还以为他是在卫所里做什么特训,随即又听纪凉州说:“你靠近我,我怕会做出什么事来,让你讨厌。”
说到会对她做出什么讨厌的事来,顾云瑶的脸一下红了。
耳根也是红通通的,顾云瑶也赶紧规矩地坐在绣凳上面。炭盆子就在脚边,但那不够,火光之下,他似乎仍然看得到她胸前的风光。
纪凉州又抱了一层被褥给她,正当她不解的时候,纪凉州想了想,还是将房中屏风上挂着的一件玉狐毛披风取下,罩在她的身上以替代被褥。
屋外的雨早已经停了,天色骤然漆黑一片,不知是什么时辰,院子里寂寂无声,不知道哪里有水洼,水洼里三两只青蛙突然叫了起来。
“呱呱呱——”几声喧嚣,刺破了黑夜寂寂。
顾云瑶才发现胸前还没有烤干,脸霍地低了下去,都不敢再看纪凉州。
他还在帮她拢紧玉狐毛领的披风,手指在火光的照耀下,根根葱白如玉。
顾云瑶听到自己的声音,小得微不可闻:“谢谢你。”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头上,摸了摸,没有说什么。安分地回到床边,重新坐好,手还是背在身后。
顾云瑶见此情景,不知怎么,嘴角微不可觉地扬起一个弧度,沉默地笑了。
她才想起了今日前来的正事,赶紧道:“纪大人,马上就是皇家一年一度的春猎活动了,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信,但是……说不定六皇子那边,在谋划什么,他们会有异动,太子可能有危险!”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未卜先知也好,还是对时局动荡的不安定也好,这么大胆的说出来,统共四次,一次对表哥,一次对祖母和父亲两人,一次对谢钰,还有一次就是对纪凉州。
而蔺绍安的表现就是觉得她杞人忧天,虽然最后也不知道到底相信了没有,看她表情那么认真,可能察觉出她不是闹着玩。
至于祖母和父亲两个人,只是一次提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