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手。
最终,他用匕首挑断了他的脚筋,只为身有残疾者即便还活着,他日也无法入仕,更无法继承皇位。
只是顾承谦没想到——
彼时的七皇子,体弱多病,生生挑断脚筋这般残忍的痛苦,已让他承受不住,片刻后便没了气。
萧廷之的记忆,也在那一刻的剧痛里中断,再醒来的时候,一双年幼的稚眼所见,已经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回生堂了。
他们怎么可能想到他还活着呢?
毕竟他是他们亲眼看着没气的。
所以即便这些年来他都活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甚至已经回到了京城,可也没有一个人怀疑他的身份。
至于方才陆锦惜所言……
萧廷之莫名地笑了一声,只将悬挂在自己腰间的一物解了下来,摊放在掌心:“若那一日,顾承谦真认出了我,凭的约莫是此物了。”
那是一枚精致的玉埙。
仅有三寸长,两寸宽,上面雕琢着规律的孔洞,用一根碧色的锦绳系了,躺在他的掌心里。
陆锦惜伸手,拿起来看。
她微凉的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了他的掌心,让他的手指在刹那间轻微地一蜷,但紧接着又意识到什么,悄然地握紧收回。
萧廷之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陆锦惜却是仔细地看着掌中这一只玉埙,于是很约略地想起来,这东西自己竟也是见过的,昔日就放在萧廷之书房的案头上:“原来这许多的隐秘和真相一直都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可我却偏因不知,所以视而不见。埙,七皇子萧埙,老太师果真是该认出来的……”
轻轻地一声叹,她又将这东西递了回去,放在了桌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