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有一天,她被吴安年带着去了新开的酒吧,她坐在吧台,看着舞台上搂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心里无端起了烦躁。
索然无味。
她对吴安年说:“这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吴安年只是笑:“那就回去好好上学。”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一如往常。
沈云抒忽然难过得想哭:“顾呈看到我这副样子一定很失望,也许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了吧。”
吴安年看她一眼,起身晃晃悠悠说要去上厕所,临走前却扔下一句:“傻姑娘,被放在心上才会失望,如果没有,干他屁事!”
沈云抒觉得自己很矫情,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嚎啕大哭。
那时,她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来酒吧释放自己迟来的叛逆。但她万万没想到,最终会以那样一种难堪的方式让她追悔莫及。
那天吴安年许久都没回来,沈云抒去找她,在顶楼的包间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美国人压在身下苦苦挣扎。
酒吧里放纵的夜晚,时常会有兴致所至的男男女女们找一个小包间,为所欲为,但她和吴安年从不,即便喝得烂醉如泥,也固执的记得要完好无损的回家。
沈云抒早已不记得那一刻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鲁莽的凭着自己压根就没什么力气的双手去推搡包间里的几个与她们年纪一般大小的男男女女们。
里面还有曾经跟她们一起喝过酒的两个留学生。
愚蠢至极的做法,她其实该逃出去求助或是报警,可她那会儿眼里只有已经被撕破了整只衣袖的吴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