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谢容禛是真是假?”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李太尉悄悄在膝盖上擦了擦手心的汗,率先开口:“陛下,臣以为,这谢容禛必定是假的。”
“哦?”皇帝面色稍霁,“何以见得?”
李太尉最擅察言观色,当即精神一振:“陛下英明神武,天命所归,十年前那些魑魅魍魉早就下地狱了,九溪族余孽也死的死俘的俘,谢容禛一个从未出过锢城的毛头小子能投靠谁?谁也没有那个胆子窝藏乱党啊!即便真有人自寻死路将他收留,也不可能对他倾囊相授,教会他这一身了得的本事。手艺人有句老话: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江湖草莽也讲究这一点,教徒弟能教个七分就不错了。”
其他几个大臣听得目瞪口呆,心说:这不是谢容禛还能是谁冒充的不成?冒充谢容禛有什么好处?又有什么必要?
不过在场谁也不是傻子,看皇帝此刻还算满意的神色就知道,皇帝并不是不知道谢容禛的真假,只是不想承认谢容禛的身份,承认了谢容禛的身份,那就是承认了当年有这条漏网之鱼。
连个手无寸铁的七岁孩子都找不到,不仅没找到,还让人家逍遥地多活了十年,甚至十年后如此猖狂地回来报仇,简直就是昭告世人朝廷的无能,这搁哪个皇帝头上都是丢大面子的事。
李太尉再接再厉:“臣斗胆猜测,此人就是个普通的江湖草莽,借着乱党余孽的名头哗众取宠罢了,不足为惧。”
皇帝瞥了眼他腰间的布扣,“嗯”一声算是肯定了他的“不足为惧”。
李太尉讪讪扯了扯宽袖,将布扣挡住。
有了李太尉的开场,殿内迟滞的气氛终于动了,几位大臣算是明白了此次议事的宗旨:谢容禛是真是假,大家心知肚明,但真相必须烂在肚子里。
所以,陛下为什么不直接瞒着我们?其实这种事本来就不归我们管啊……
就在大臣们一头雾水的时候,皇帝突然叹了口气:“江湖中能人辈出,可惜啊,可惜不能为朝廷所用。”
大臣们心神一禀,顿时醍醐灌顶,彻彻底底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紧随而至的便是后背一阵凉意:陛下不满江湖势力已久,怕是要借着这次的事有所行动了。
朝廷与江湖历来都不是泾渭分明,在座诸位谁都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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