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用安抚的语气说道,“身上都湿了,黏糊糊的穿着不难受么?快回去换衣衫吧,天亮前还能睡个回笼觉。”
被雨水打湿的箭袖紧紧贴在肌rou结实的手臂上,墨远这一摸,也不知究竟是摸的衣袖还是手臂,指尖微凉的触感隔着单薄的布料传到里面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连慕枫险些魂麻骨酥,这一瞬间他几乎要怀疑墨远是故意在用亲昵暧昧的姿态言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咳……”他定定地看着墨远,想再深究几句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徒劳地哑声叮嘱道,“你……若再有下次,一定要叫上我,我负责保护你,绝不会多管闲事。”
墨远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抬起眼关切地看着他:“怎么嗓子哑了?可是受了凉?”
“唔……没事……”连慕枫头皮发麻,含糊应了一声,几乎落荒而逃,可等他推开门仓惶而出,被外面的凉风一吹,又陡然清醒过来,再回头看向身后已经悄然合上的门,不禁愕然想道:他是故意的?
随即又忍不住心生纠结:他看出我的心思了?还是没看出,仅仅是无心的巧合?
连慕枫怔怔站在廊下,心中将墨远近些时候的态度来来回回仔细琢磨,想着他到底才十七岁,不该那么淡然才对,那最大的可能或许还是无心之举造成的巧合。
这么一想,连慕枫心底竟似豁了一道口子,陡然空了一大片。
*
一个多时辰后,雨势已停,天边渐渐泛出青白色,应城的城门依旧紧闭着,可城内已经开始sao乱起来。
赵同知领着一群同僚幕属站在府衙门外高声请求马知府开仓振粮,同时又有众多百姓跟在后面请愿。
这些百姓虽然是赵同知叫过来壮声势的,可他们心底也早盼着开城门救人了,毕竟遭遇涝灾的地方与应城离得不远,两地许多人家都沾亲带故,如今他们的亲人很可能正在城外生死不知,如何叫他们不心焦?
再加上赵同知找了人走街串巷递消息,越来越多的百姓闻讯赶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将知府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马知府在门里面急得直跺脚,将手中那串粮仓的钥匙甩得“哐当”作响,恨声骂道:“老子都打算咬牙忍痛搏个名声了,他姓赵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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