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着地,鲜花铺路。
围观百姓目瞪口呆。
这阵仗是皇孙回宫?这怕是皇帝回宫吧?
不对,皇帝也没这么大张旗鼓的啊!这……这……这也太……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时,不知从哪里传开了一条消息,说是皇帝这几年一直处于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中,以至于那么多御医的精心调理都毫无用处,皇帝眼见着一日日消瘦下去,如今已经形销骨立、病入膏肓,驾鹤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尽可能地弥补皇孙这么多年所受的苦,救赎自己曾犯下的弥天大错。
消息悄悄在人群中传开,入了围观百姓的耳朵,百姓们恍然大悟,想起当年太子妃夫妇与九溪族的悲惨下场,不禁唏嘘感慨。
“唉,死的都死绝了,也只能弥补活人了。”
“皇孙这么多年不露面,心里必然还是有怨恨的,若不是皇上连下几道旨意催他回宫,他怕是还要在外继续游学呢。”
伴随着百姓的议论纷纷,队伍穿街过巷,在一户宅院门口停下来。
左右看热闹的四邻吓得“砰”一声将门合上,随即反应过来这些平素难得一见的官差来此的目的,又纷纷将门重新打开,踮着脚伸长脖子朝这边看。
院子里面,墨远早已准备好,听见马蹄声停,便叫人开了正门,同时收敛起一身的江湖气,神色肃穆地看着前方。
几位文武大臣也是头一回见墨远,进门时抬眼看过来,竟被惊艳了一瞬,随即又被他身上的气势镇住,立刻垂下头,恭恭敬敬行了礼,请他出门登车。
墨远神色冷淡地应了一声,抬脚走出门外。
在他身后,连慕枫牵着一脸懵懂的阿十目送,明明有万分不舍,明明心疼他年少时的遭遇,却又因他这有意端着的模样忍俊不禁。
一旁的林知秋也站在院子里看着墨远的背影,轻捋胡须,想起当年的太子,感慨万千,他不会和墨远一同进宫,但要待在此地随时等候传召,同时为了给墨远造势,他一会儿得出门相送,在人前露个脸。
另一边的唐塘抬起头凑到流云耳边说悄悄话:“阿二那模样像是在学你啊师父!”
流云:“……”
墨远向来都是逢人三分笑,笑眉笑眼的模样早已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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