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的纺织工都聚集过来,大吵小嚷的围着技术员和车间副主任质疑道,“怎么可能没问题?我用手捻都能捻的出来,这批棉线就是没韧性,上了机器就容易断,合股的时候总是出差错,难道还能是我们纺织工的问题不成?”
大家都不想接这种烂活,耽误进度,计件工资就拿不到手,正常的棉绒,一上午能纺出来30轴线,可这种棉绒,一上午只能有五六轴,这直接影响了大家的收入,而且还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是原料的原因,这谁能甘心情愿,肯定要找领导要个说法。
“让我们纺线也行,要么把单件的工资提上来,要么就按工时计工资。反正现在这样,我们不能同意。”
“对,对,现在这样肯定不行,这批货这么多,得一直纺到月底,到时候工资就拿三块五块,我们全家还要不要吃饭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车间副主任和技术员的头都快喊炸了。
技术员又耐心的跟大家解释了一边,确实不是棉绒的问题,各项指标都在标准范围之内,不符合退货的条件,言外之意,就是大家再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干。
众人看了报表,一看所言不虚,便又把矛头对准车间副主任,让他改变工资方案,否则这么下去真没法干了。
车间副主任一个头两个大,今天也算他倒霉,第一天上新原料,车国忠就请了病假,让他顶班。
说是请病假,谁还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儿,肯定又是昨天晚上耍麻将,熬了通宵,今天起不来,所以才“生病”了。
副主任姓汪,是个有学历的大学生,岁数也不太大,刚毕业就分到了三纺,本来还有心干一番事业,但经过一两年的cao磨,他被车国忠和这群纺织女工已经搞得没了当初的锐气,只想着再在基层熬个一两年,便找机会调到总厂的办公室去,省的再和这群没文化的蛮人打交道。
就像眼前,他被一对妇女围住讨说法,这个事儿,他知道,自己想躲也躲不开了,车国忠那个没担当的,要是听说这几天车间不太平,肯定不会来上班,他要一直等到风头过了才肯露面。
虽然知道女工的诉求合理,确实应该适时的调整工资方案以适应不同原料带来的工时损耗,但调整工资方案就意味着他要出面去跟总厂沟通,总厂的领导也不傻,线没多纺,工资却多付了,这部分损失谁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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