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我拿着篦子将少爷的长发兜在怀里,上面尖尖的木齿在如同瀑布一般的发丝之中时隐时现,接着便毫无阻碍的一路流淌下去。
“少爷的头发真是好。”我说的,看着铜镜里少爷的面孔,温和却隐隐与往常有些不同。
“母亲唤你去干什么?”少爷问我,声音清冷,如同含了口山间的醴泉。
“年关将近,夫人便有些急躁,再者府里头连年亏损,怕是入不敷出了。”我手中握着的篦子停了,“阿珏思量着将府里头没有用的地方...”
“卖出去?”少爷转头看着我,“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