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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包着一张用暗号写成的纸条, 字迹修长而工整,甚至在尾锋透着几分凌厉。
“呵呵。就是见不得我闲着来京城。”
我轻笑一声,将放于马车侧壁上的格子打开, 取出里头的一瓶儿水酒。我伸手拧开酒瓶上的塞子,将酒水倒在纸条之上,目光平静的看着酒液浸润全部。纸条的边角如同濒死的蝴蝶一般蜷缩着翅膀,最终化于水中, 消失不见。
我看着在桌面上的一滩水渍,随着马车的行进微微震颤着。
酒液要干了。
我却只觉着指尖仿佛沾了点酒还微微湿润着,不由得从怀中掏出一方手绢, 往上头轻轻抹了抹。手帕子触感轻薄,是苏州那边所产上号丝绸。在角落上绣着一个小小的‘珏’字,不过是一个月前才绣好的东西,感觉却过了许久。
海枯石烂, 山川变更。
人却便的比这一切更快。
就仿佛转瞬之间,便再也回不去了。我伸手在帕子上抹了抹,又轻轻揉搓之下。忽然如同惊醒一般想把它收入袖中,手指捻着却不曾动作。
最终轻轻嗤笑一声,随意放在了桌上,闭上眼,等着马车停的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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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姑娘。”
吴毛撩开车帘,一张脸就这样木然看着我。我有些头痛的扶额支起身子。在马车上颠簸许久整个身子却仿佛要散架一般疼痛不已。
在周府养尊处优久了,人的身子骨儿也磨去了许多,各种娇养出来的病痛也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挨个儿冒出头来。
“到了么。”
我抬了抬胳膊,按着自己的肩膀轻轻揉了揉,便见张叔的面庞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他老人家温和憨厚的笑着,时不时朝着板着脸的吴毛瞪上一眼。
弄着他这持续半个月的冷战差点破功。吴毛天生便是个爱闹腾的人,这几日与我之间的对话除了恩恩诶诶,就是点头摇头之类,估计也算是他的极限了吧。
故而张叔说了他几句如何如何,吴毛便开始小声的抱怨起来,“张叔你可是不知道,珏姑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那尼丘山上也安插了人...”
“所以,我猜是珏姑娘的线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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