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紧盯胡人大军,以防他们再度攻城,而后引叶知昀两人去屋里。
“当务之急,一定要守住潼关,不然长安和洛阳等于送给胡人长驱直入,西北也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叶知昀一页页地翻阅着战报。
何晟尧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哎,洛阳不是有守军吗?你有没有借过来点?”
程嘉垣道:“洛阳的兵马只有两万人留守,而且要防备齐州十万西戎军,我们不能从中抽调人手。”
何晟尧长长一叹,“要不是早年夺嫡之争里死了太多人,何至于左右掣肘……”
他招来几个军中仅剩的几个都尉伍长等管事,把潼关军务交待一番,而后问:“有没有什么主意?”
叶知昀头一回接触战场,说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守字,任尔东西南北风,就是不出城。
达奚列这帮胡人很清楚城里到底有几斤几两,但偏偏因为地势难以攻克,且又城门紧闭,便派出骑兵白天大肆叫嚣,夜里偷袭,凌晨派弓箭手在箭上点了火,往城里射。
恰似漫天火烧云。
叶知昀仰头往上看。
他们躲在盾牌底下,旁边蹲在在瓦片上的老母鸡还以为天亮了,被动静惊得扑腾着翅膀到处飞,何晟尧扯着嗓子吼:“别让它被射死了!这可是仅剩不多的口粮了,等着它下蛋呢!”
程嘉垣脸上沾着鸡毛,额角青筋暴起,四处去抓那母鸡。
严密死守了三天,在众人被折腾得精神疲怠,不胜其烦时,匈奴人的大军又开始调动起来了,这一次的阵仗,要比以往的浩大得多。
叶知昀这几日一直跟程嘉垣徒步巡查附近的山岭,还撞见过零散的敌兵,被程嘉垣眼疾手快地射杀了。
他不清楚达奚列的计划,却知道不能坐以待毙,吩咐何晟尧把东门打开。
他这句话的时候,一屋子人都站起来,恨不得拔剑相向。
然而,一炷香后,巍峨厚重的东门还是打开了一道缝隙,匈奴斥候见此又惊又喜,连忙回去通报。
俗话说关门扼九州,飞鸟不能逾,现在却自行露出了破绽,这对于他们简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消息还没有传到达奚列处,就有一堆将领急着前去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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