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大概是天地翻开新篇之际,就看到这么个还算靠点谱的年轻剑修,之祠心情转好几分,瞥了眼顾璨,说道:“你先前逞一时意气,选择自碎的,不是真正的肉身,而是你顾璨的本命瓷。至于你的那副真实肉身,估计早就被郑居中藏在某地了,回去之后,自己去跟他讨要,不过郑居中未必肯卖我什么面子。”
说到这里,之祠抬起手,双指并拢凌空虚点,当场写下了一部道书,刘羡阳跟顾璨只是看了开篇几句,便目眩神摇起来,再不敢多看一眼,之祠随意施展了数百道禁制,“合上书籍”,推向顾璨那边,“关涉三教根祇的些许真意,这里边都有一点,开卷有益的说法,总是不假的,就此溯流去寻找源头也好,凭此衍生出新鲜的别解也罢,都看他郑居中自己的读书本事了。”
顾璨作揖致谢一句。
之祠打趣道:“摊上你这么个死不愧改的痴顽祸害精,也该是他陈平安有此一劫。”
不过话说回来,所幸也是这点冥顽不化,成为解开这个死局的关键之一。人间多少有心栽花,无心插柳,终究都是一段风景。世人可不见,人间不可无。
刘羡阳唉了一声,看似偏袒起来顾璨,“之祠前辈怎么还骂上人呢,顾璨都这副德性了,前辈就别再伤口上撒盐了。”
之祠望向间隔着无数星辰的遥远人间,微笑道:“一句‘知我者,二三子。’何其不幸,何其幸运。你们都算好的了。”
回过神,之祠说道:“刘羡阳,我确实有事相托,不过你是儒家书生,正人君子,我也不与你做什么买卖…”
顾璨笑呵呵。好,很好,好极了。
刘羡阳一开始还能装模作样装豁达,只是终于没忍住,急眼了,“之祠前辈,你要这么说的话,可就要让我寒心了。我也不奢求什么了不得的道书、吓死人的功德重宝,总要有鸡零狗碎的一二剑诀,恳请前辈传授给晚辈的,也不是什么交易买卖啊,德高望重的前辈遇见个心地醇厚的晚辈,便不吝提携,指点一二,也不耽误刘羡阳是君子、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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