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桌对面少年也算是个仿冒的崔瀺,就忍了崔东山的挑衅,她只是好奇问道:“韩老儿真放心我去了公主殿下的水府?”
那可是她起家的东海地界!非是她夸耀自己的功业和声誉,五湖四海的道脉香火,比起陆地仙府门派相对稳固,当世多少海底宫阙,水裔做主的门派,如今还在密室之内偷摸挂着她这位老祖的挂像?
陈平安说道:“当然不放心。”
金鲤愈发疑惑,斜眼那位大髯汉子,她试探性问道:“文庙搁这儿钓大鱼呢?”
刘叉笑了笑,崔东山拍手叫绝,“裤裆都是黄泥巴,不是也是啊。”
陈平安提着酒碗,说道:“只要你们不逾矩,中土文庙就不会故意挑事,玩那以绝后患一套的阴谋诡计。同理,只要文庙没有找你们的麻烦,你也别蠢蠢欲动,将文庙当做傻子。金鲤道友,是敬酒,是罚酒,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金鲤沉默片刻,蓦然笑颜如花,提起酒碗,“来,斗胆让陈先生敬我一个酒。”
陈平安笑着递过酒碗,轻轻磕碰一下,各自一饮而尽。金鲤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谁敬我,我就敬谁更多,陈平安,我连走三个。”
王朱眼神幽幽道:“当我是个摆设,只会被金鲤挑唆,耍的团团转?”
金鲤脸色惶恐道:“公主殿下,这话诛心了,贱婢岂敢僭越行事。”
陈平安淡然道:“金鲤道友,文庙之所以肯放你返回根基牢固的东海水域,不放心你,只是因为放心我。简而言之,我就是东海水府在文庙那边的担保人。如果有一天,你敬酒不喝喝罚酒,让我觉得难辞其咎,不得不去文庙那边负荆请罪,那我一定在荆条上边先系挂好一颗脑袋。”
金鲤抬起手掌,陈平安愣了愣,她大笑道:“愣着干啥,击掌为誓!”
陈平安只好抬手与之击掌,不料金鲤攥了攥他的手掌,哈哈笑道:“揩点油。”
崔东山眼观鼻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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