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考场小格子里答题,若不瘦反倒稀奇。说起来,想到一件新奇的事情说给你听。”顿了顿,续道,“贡院里,一个身材壮实的考生初进考场时约两百多斤,肥头胖耳。孰知出来时却仿佛脱胎换骨,身形匀称,眉目清秀,容貌俊朗。看守军士还当他偷天换日,是用了什么邪术换人来作弊!”
“啊?”豆苗儿原本与他隔着一段安全距离,这会儿听得入了迷,情不自禁追到他身后,紧张的问,“结果呢?他是不是被冤枉了?”
“哪能,他脖颈天生有块青紫色胎记。”
豆苗儿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多冤枉!还好生了块胎记。”想着想着,又觉稀奇古怪,那么多rou真能这么轻易减下去?狐疑地拔了根路边的狗尾巴草,狐疑道,“真的假的?你莫不是骗我寻开心吧?”
“嗯,假的。”
豆苗儿以为自己没听清,呆呆张嘴:“啊?”
“我胡说八道,骗你寻开心。”陆宴初坦诚得很,他侧眸望向她,嘴角笑意深了几许。
“……”豆苗儿竟不知陆宴初会开这种玩笑,她愣怔了半晌,才气红了脸将手心的狗尾巴草朝他掷去,气道,“你竟然骗我!”
狗尾巴草擦过他衣摆,滑落在地。
陆宴初瞅了眼泥地里的青草,笑着摇摇头,她自在了就好,在他面前哭鼻子什么的,并不丢脸,只是看着她那时无助委屈的样子,他心底莫名难受极了。
“你真是个大骗子!”之前他就骗了她,分明说后日才启程,却偷偷摸摸提前走了,现在又骗她?豆苗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陆宴初讪讪触了触鼻尖,不吭声了。科举是极其残酷的事情,有人展翅鹏飞,有人壮志未酬,还有的人连命都丢了,所以,他怎么好与她说那些事情?
过泖河,转角入小径,豆苗儿气消了些,却生出丝丝退缩之意。
去陆宴初家留宿的决定,她下得仓促。
当时他说话好听,她晕了头,半推半就应下。又想着他好不容易回了,她近日身子特别虚弱,若能彻夜与他离得近些,何乐而不为?
可这与上次他在她家留宿的情况不同,他人好好的呢!没发烧人很清醒,她倒不是担心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儿,说起来,真怎么样了,吃亏的也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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