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心思如此歹毒的人。
等等——
竹安县并不大,如她这般霉运连连的人却没有第二个。
也就是说,可能从那时开始,这人便在竹安县消失了。
来到了京城?
猛地一怔,豆苗儿呼吸陡然急促。
有能力从家乡移居到京城的并不多,可她脑海中首先浮现的是赵家那些人。
“首辅夫人,夫人……”耳畔呼唤犹在遥远天边,豆苗儿捂着胸口呆呆收回视线,凭借对面夫人的嘴型,知道她在唤她。
豆苗儿缓了半晌,将身前的半杯凉茶一饮而尽。
许是太凉了,她浑身血液都冷得发寒。
夫人们见她唇色发白,都有听闻数月前她替首辅挡下一剑的事实,纷纷嘘寒问暖起来。
豆苗儿一一谢过,伺机告辞。
马车悠悠行驶,豆苗儿靠在轩窗边,用绒毯捂手。
都五月的天儿了,气温渐升,夜里加件衣裳,并不冷。可她此时此刻双脚都冒出一股寒气,牙齿瑟瑟发抖,不知是冻的,或是气的吓的。
爹的去时是场意外,但娘过早长辞,除却伤心过度,斤斤计较起来,其中应当有赵家人的几分责任。
娘是彻底寒了心了,娘是在为爹鸣不平。
那她呢?难道真的是他们从中作梗?他们又打哪儿弄来的这邪门恶毒的术法?
车外马夫唤了几声,豆苗儿才知停在了家门口。
她魂不守舍下车,站在檐下平复须臾,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入府。
从未这么晚回来,豆苗儿心里乱七八糟的,她怕被父子两瞧出不对劲,直接沐浴,短短须臾,躲上床榻,用棉被捂住自己。
刚做完这一切,外间传来轻浅脚步声。
掀开珠帘,陆宴初面色严肃地盯着床上微微拢起的一小团身形。
她甫一回府,李韬便来传信,他不过耽误了些许功夫,她人转眼就睡了?
蹙眉走到床边,陆宴初坐下,用手拭了拭她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用晚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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