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ei,当年她嫁去东宫做侧妃,他便好言规劝,那等地方虽富贵荣华享之不尽,可每一步都得走在刀尖上。果不其然,前太子命薄,还死得龌龊,金屋也变成了坟墓,将他们母子囚在其中。
难怪呢,站在八角檐下,贺卿之摇头叹气。
倘若是真正救他的那位meimei来到了府中,她怕是不会做出这种选择吧!
再想,又深觉可恶,好个赵家,竟敢如此大胆,当他们宁远候侯府好糊弄吗?
面色一变再变,望着天上闪烁的星子。
贺卿之负手想了半天,决定告诉母亲真相。
她这些年视赵静书如己出,恐怕伤心之余,也放不下这段日积月累的亲情了。
只是委屈了那位首辅夫人,原来她才是当年救他于水深火热的恩人。
望月长叹,贺卿之整理一番言辞,去松鹤园拜访他的母亲宁远候侯夫人。
眼下时辰已不早,宁远候侯夫人自是诧异,但见到儿子,心底当然欢喜。
只是笑中带了几分愁,闲语几句,便提及承郡王王府的状况。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你meimei有些心神不宁,身子状况也不好,让她宣太医过来把把脉,却推却不愿。还有浚儿也一直蔫蔫的,倒有大夫开了药方,说是天气变化引起的气虚,可连着喝了几副,一点起效都没,可愁死娘了,哎,明日娘带两根人参……”
面目俱沉,贺卿之越听心里越窝火。
“娘。”猛地拂袖打断她未说完的话,贺卿之狠下心肠闭目道,“错了,一切都错了,赵静书并非当年救我的那位小女孩,一切都是赵家的阴谋。”
“什么?”
望着母亲震惊愕然的神色,贺卿之自知太过激动,便缓了缓情绪,低声将整个故事讲给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