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真的是哑了。不过你叫她做事她还会听话的去做,那应该就没有傻。”薛永福笑着很不在意的说了一句。然后他抬手就将自己手里的馒头往嘴巴里塞,又哧溜一声喝了一大口的高粱米稀饭,含含糊糊的同孙杏花说起现在秧苗不够插,等吃完中饭要去秧田里面拔秧苗的事。
孙杏花这时也盛了一碗高粱米稀饭给薛嘉月。不过她可没有薛永福的好待遇,只有半碗稀薄的能照见人影的稀饭,馒头也没有。
按照孙杏花的话说:“病刚好,吃什么馒头?不克化。老老实实喝几天稀饭再说。”
薛嘉月还能怎么样?横不能跳起来直接将碗扣到孙杏花的头上去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捧了碗,低头喝稀饭。
一面眼角余光看到薛元敬正从田里往田头这边走。
少年清瘦,一竿青竹一般,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空荡荡的。而且与薛永福黝黑的皮肤不一样,他皮肤白净,在日光下简直就跟一面镜子一样,白的都能反射光了。
真是白的叫人心生嫉妒。
薛嘉月心里这样暗暗的说了一句,目光又看到薛元敬已经走上了田头,正蹲在旁边的一条小水沟前面洗手洗脚。
插秧的人,脚下踩的是泥巴和水,手上拿的也是湿漉漉沾泥的秧苗,所以手脚,甚至胳膊和小腿上都不可避免的就会有泥巴。刚刚薛永福可是没有管手脚上有没有泥巴,压根就没有洗一下,直接到田头这里来吃中饭。而这会儿薛元敬却是仔仔细细的用手洗着自己的手脚,胳膊和小腿,连卷到手肘上的衣袖子和卷到小腿上面的裤脚都不放过,仔仔细细的清洗掉了上面沾上的泥巴,放下衣袖和裤脚遮住自己的胳膊和小腿,这才走过来吃饭。
这人约莫是有洁癖。薛嘉月给薛元敬下了个定论,然后转过头继续喝自己的稀饭。
孙杏花脸色很臭的盛了一碗稀饭给他。想了想,怕旁边同村的人看到说闲话,到底还是从竹篮子里面拿了一只粗粮馒头出来,掰了一小半递给薛元敬。
薛嘉月留神看了一眼,就见薛元敬那碗稀饭比自己这碗还要稀薄。估计里面压根就没有几粒高粱米,还不如称之为米汤来的更合适一点。
她就目光偷偷的去看薛元敬。他面上看着倒很平静,只捧了碗,垂着眼,慢慢的喝稀饭吃馒头,看不出来他心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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