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什么心!告辞!”
说着一挥手,叫上身后那群凶神恶煞的弟兄,转身就走。
谯平轻声叫住:“等等。”
他凝眉思忖,盘算了好一阵,才说:“你们不能空手回去。冀州牧有野心,收编不成,也许会伺机报复。咱们万不能和他们起冲突。舒桐……”
谯平居家简朴,起居仅一书僮照顾。那书僮随他多年,名字十分雅致,姓舒名桐。
小舒桐应声:“公子?”
“到我的房间里去,衣箱最底下有一对玉龙佩,拿来给淳于郎君带走。若是再和冀州牧有接触,就派个圆滑之人,把这对玉佩送出去。我阆中谯氏虽然没落,到底也和方继的祖上有过姻亲关系。他应该知道这东西的分量。”
他说得波澜不惊。淳于通脸色一红一白:‘这、这使不得……”
谯平微笑:“只是送礼,又不是行贿,再说,是为了白水营的前程,有什么使不得?——对了,听闻冀州牧在招兵买马,眼下定然急需绢帛布匹,用来制作军衣旗帜、或者赏赐部下。你回去之后,可以酌情减少农耕的人数,在织造上多下工夫,也许便会……事半功倍。”
一语点醒梦中人。淳于通用力一拍自己脑门,叫道:“正该如此!唉,还是公子胸中有宏图,你瞧我这脑子……”
他直率得出奇,牙一咬,朝谯平长跪而揖,口中谢罪:“方才是我冒犯,原本不该疑你!我这就回去,照你说的做!”
谯平连忙扶起:“郎君请起,如何敢当!日后若再有麻烦事,也别忘了时时派人来通报。”
淳于通起身,郑重点头,跟白水营里其他人一一作揖告别,最后额外朝罗敷大大行了个礼:“今日得见秦夫人,实乃意外之喜。还请秦夫人劝劝主公,让他早些回来!”
罗敷连忙还礼,用尽自己所有的文化修养,说了几句勉励的话。
淳于通带着一对珍贵玉佩走了。有了这件礼物,大约能暂时将冀州牧方继稳住一段时间。
罗敷不敢多看,暗自评估了一下那玉佩的价值,大约够方琼买十个小妾。
她心知肚明,淳于通大约不是第一个心生退意的,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谯平的衣箱底下,还有多少对玉佩可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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