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放血,隔那么远,送过去也坏了。”
他吻着她的额头,愧疚得说不出话,她那么怕疼,却眼都不眨地在自己胳膊上割开口子。她承诺过他,不管怎样都要治好方琼,所以真的是不计手段。
车厢里不透光,比露天凉爽,可是他蹭的她有些热,想要躲开些,简直是妄想。
褙子掉在榻边,她的襦裙玲珑有致地勾勒着身段,裸.露的肩头映在他眼中,如一抔白雪。他的唇悄无声息地滑下,蜻蜓点水地落在锁骨上,她微微一颤,被他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今天是端午……”她垂死挣扎。
他从鼻子里应了声,继续放肆地动作,罗敷快哭了:“五月初五忌——”
王放封住她的唇,极尽缱绻之能,“……忌行房?”事情总这么多,他很不乐意,“先放过你,子时一到,你别想睡。”
他松了力道,把她的头发放下来,重新挽了一个髻。罗敷手忙脚乱地拾起衣服,从小镜子里看见他低垂的睫毛和认真的神情,心倏然就化了。
“什么时候能到洛阳?”
罗敷掀开帘子,阳光穿过玻璃,静静地铺在他檀木般的黑发上。窗外的远山逶迤起伏,小桥流水潺湲明媚,行人仓促往来间,市井的喧闹模糊可闻。
他们就要离开南方了。
王放从身后环住她,嗅着她发梢的幽香,喃喃地说:“别到了,就这样。”
第163章 丢人
洛阳的槐花开得正盛。
月如银钩,风里夹着靡靡的甜香。几只乌鸦停在槐树上,冲脚下几座年久失修的房舍嘎嘎叫了几声。
这里是城外的一所残破义庄,茅屋里装着无处安葬的流民、当街横死的乞丐,屋子后是一片偌大的乱葬岗,省了棺椁的钱。
官府每年出钱雇佣外地人搬运尸体,就地掩埋,此处在京城的几所义庄中最为荒凉,阴气也最重,连干久了这行的汉子也不愿在这过夜,然而今晚却不得不就着水井凑合一宿——城门已经关了。
月光凄凄地流进窗口,草席间露出一张僵硬惨青的面孔,看上去刚死不久。
是个脸盘稍圆的青年,五官清秀,眼角至左颊却缺了块皮,暗红的血rou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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