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安静,上药从不听她喊痛,倒是她们看她疼得满头的汗有些不忍。
太医开的药,一碗一碗的送过来,她也从未叫苦,总是端着碗一口就喝完了,哪里有半点女子的娇柔,只是为人倒也和气,从不为难她们这些下人,说话做事也是懂礼的,有时帮她擦身,右手还有薄薄的茧子,也不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她们只知道府中王爷遇刺,是这位姑娘救了王爷,至于她的出身来历却一概不知。
长亭歇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睁开眼,叹口气,实在是憋闷的得慌。
她养伤多日,幸好她体质好,身体恢复起来很快,这两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偶尔去院子里坐坐,赵权住的院子很大,阔朗肃然,周边种的都是些高大的树,长亭心中暗自想:以赵权的精明,怎么会在院子里面和周围种这些树,他就不怕刺客隐身其中?
但是长亭倒是很喜欢那几棵银杏,因着是秋天,银杏叶黄,飘飘洒洒落在院中,有时铺满一地,反射着秋日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
长亭早起试了试自己的内力,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她粗通医理,知道自己身上的上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她自小练剑也是吃苦惯了的,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养成这样,在长亭看来,也就算是好了。
只是侍女精细,总不要她出院子,平日里伺候也是小心翼翼,真把她当瓷娃娃一般照料。
长亭坐起身,躺了这么久,浑身骨头都发硬,长亭掀被下床,侍女忙过来蹲下,要伺候她穿鞋,长亭实在是不习惯别人帮她穿鞋,三两下自己穿好了鞋,站起身来问道:“衣服呢?我想出去走走。”
侍女互相看了看,见长亭语气断然,不敢拂逆,忙回身取了件湖绿色的长裙过来,捧在长亭面前,躬身道:“让婢子伺候姑娘更衣吧。”
长亭看了看她捧来的衣服,果然是赵权这些日子送过来的,皱眉道:“我自己的衣服呢?”
那侍女嘴角含笑,回道:“姑娘的衣服被刮破了,送去缝补了过两日就送回来。”
长亭无奈,她在这儿养伤期间,赵权每日里总会差人送东西过来,有时是些市井好玩有趣之物,有时是些新奇吃食,再有就是女子喜欢的锦衣华服,或是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长亭每每推辞,来人却总说不敢违背王爷命令,放下就走,长亭无法,却早觉得不自在,就从未用过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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