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的人,她师父更是个事事洒脱不羁,有酒皆醉的性格,何时见过忧愁,教得长亭本性也散漫洒脱,倒有这样一个好处,万事不忧心,也不知是好时坏。
外间侍女有些焦虑的低声问询她听得清楚,不欲她们担心,快速地洗了洗漂在水面的头发,胡乱地擦洗了身体,便起身用布擦干身体,换上侍女为她准备好的衣物,用布绞了绞头发,便去开了房门。
外间红棠等凝神静气,见她开了门,一头鸦黑的头发散发着氤氲的湿气,神色倒是有些轻快,忙躬身问道:“姑娘,让婢子为您擦干头发吧,江上风大,回去该头疼了。”
长亭点点头,笑道:“也好,如此有劳你了。”
红棠客气道:“姑娘言重了,照顾姑娘乃是婢子们分内之事。”
说完柔和地扶着长亭进了屋子,吩咐着侍女为长亭用布仔细擦干头发,清洗换下的衣物,收拾房间等,不一而足。
又取来香囊环佩之物,为长亭佩戴妥帖,长亭头发浓密乌黑,一时也干不透,红棠在妆匣中取了一只别致的玉簪,用发带为长亭松松等挽了头发,簪上玉簪,倒是十分清爽怡人,长亭看了看镜中的人,哪里像是平日里的粗糙的自己。
她素来在闺中打扮上没有什么天赋,她师父是个大大咧咧的粗人,连个辫子都给她扎不好,每日只教她练剑修习内功,师门又处深山,周围没有人家,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山疯跑,从未觉得哪里不妥。
倒是后来师叔回山,看她一个女儿家总没有女儿家的样子,为她梳洗过几次,长亭贪新鲜,倒腾过几次,劲头过了也就罢了。
仍是如她师父一般,粗衣乱发地满山跑,直至后来师兄到了山上,师兄出身簪缨大族,长亭耳濡目染,方才好了些。再后来,又时常虽师父下山游历,多见了些市井繁华,自然有了些女儿家的样子。
红棠为长亭打扮停当,便侍立一旁,柔声道:“姑娘,姜汤备好了,姑娘喝些去去风寒吧。”
说完招手让人端来了一碗姜汤。长亭也不推辞,端碗一饮而尽,对着红棠笑了笑,心情尚好,便起身往外走去,红棠命人取了披风,跟在长亭身后。
长亭走到甲板上,秋日尚好,日头晒在身上暖洋洋的,长亭放眼江面,游船甚多,有的精巧细致,有的高大华丽,船上无一不是衣袖招招,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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