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折腾了一整夜,长亭已是筋疲力尽,好在赵权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不再guntang吓人。
长亭将赵权的单衣系好,外间天色已经大亮了,雨也停了下来,长亭撑不住,倚着墙睡了过去。
赵权咳了一声,长亭立刻就惊醒了,赵权却没有醒,嘴中只喃喃地嚷着水。
赵权病得这般严重,自然不可以给他再喝冰寒的潭水,可这深谷中哪里去给他找热水呢?
真是愁煞了长亭。
再看了看赵权,他脸上的高热似乎退了下去,可嘴唇却已经干裂起壳,眉头紧皱,似是痛得厉害,长亭心中一软,想到赵权昨日入水的时候将自己护在怀中,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再者,他们可能要在此养伤几日,赵权伤势这么严重,也得给他养养身子,总不能天天给他烤鱼吃罢。
长亭心中忽然一动,起身出了山洞,疾步来到谭边,纵身往下一跃,潭水清寒,却清澈纯净,长亭努力往下游去,在谭边底部果然看到一个半掩在沙土中的陶罐,长亭深识水性,忙游过去将陶罐捞了起来。
长亭绞尽脑汁,废了半天的力,终于看到陶罐里的水冒起了泡,简直百感交集,手忙脚乱地将陶罐从火堆上弄了下来,等水稍微凉了之后,去外面找了几片树叶洗干净,重重叠叠弄了个斗,然后甚是满意地给赵权倒了些水。
大功告成,长亭呼出一口气,扶着赵权倚靠在她身上,捏着他的嘴,慢慢地将水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赵权眉头紧皱,却异常的听话,许是烧了一晚,太口渴了,无意识地大口大口地喝着。
赵权往日是什么样的人,哪里想过他会有今日,长亭心中一软,为他擦了擦嘴角流下的水,待赵权喝完,这才扶着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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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权是被一阵香味引醒的,他昏昏沉沉,都不知到底过了多少时日,身上一时疼一时热一时寒,竟似没个尽头,缓缓睁开眼睛,忍不住咳了一声。
长亭侧过头来,未见多少惊喜,道:“你醒啦?”
赵权眼皮沉重,费力地眨了眨眼,轻轻地“嗯”了一声,长亭盯着火堆上吊着的陶罐,似是看着极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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