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未上岸,就听岸上有侍女低呼道:“姑娘!”
长亭听见初夏的声音, 心底一松, 又兼今日狠狠地戏耍了赵权一番, 再未见过他这般狼狈生气的模样,更有几分雀跃,身后水声渐响,想是赵权也游至岸边了。
长亭也不回头,快步上前, 随手从侍女手上拿了披风, 往身上胡乱一裹,笑嘻嘻地说了句:“快去看你家王爷!”
说罢得意一笑,拢着披风就往倦勤院跑了去。
长亭前脚刚走, 赵权已大步上了岸, 只是此刻发冠已落, 墨发散乱, 浑身都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水, 哪里还有半点晋王殿下的模样。
侍女何曾见过赵权这般,皆是惊惶,忙上前为他披上披风,赵权寒着个脸,一把抓了披风,一言不发地往前方奔跑的人追去。
“砰”地一声。
长亭冲进房中,猛地将房门关了起来,背靠着房门,“呼呼”地喘着气,侧了侧头,已听见院中的响动,想到赵权气急败坏地模样,不禁“噗嗤”一笑。
院中侍女俱为惊慌,下午本还是好端端的两个人,这个时分却一前一后浑身湿透地跑了回来,江姑娘一回来就冲进了房间,关上房门,她身后的殿下竟也浑身湿透,披散着头发,一脸冷峻危险地冲了进来。
待侍女战战兢兢地请安之后,赵权却理也不理,只大步冲到长亭房门口,喘着粗气,寒声道:“开门!”
长亭虽未见他模样,可听他声音也知他此时定是怒极了,却抑制不住笑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