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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过片刻,云程便脸色如常,渐渐恢复清明醒转了过来,他睁眼,抬眸望见的是云徽关切的眼神,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圈微红,低声道:“云程,你怎么那么傻,为何要替我挡那一箭……”
云程对着她只极轻地笑了笑,似是安慰她,轻声道:“我没事,莫要担心……”
云徽听见云程这般柔声安慰自己,心底既是温柔亦是欢喜,可眼眶越加酸涩,只泛着泪光看着云程,忽的想起长亭还在一旁,忙掩了神色,对云程笑道:“今夜多亏了江姑娘,是她替你取回解药的。”
云程听她口中所说“江姑娘”,不由得微微一怔,俨然想起就是长亭,心中欢喜,忙挣扎起身往四周望去,烛火昏黄晦暗,云程却一眼看到不远处立着的长亭,眼中泛起真实的欢喜与期盼,柔声唤道:“小亭……”
长亭本站在一旁,听云徽与师兄说话,这才明白,师兄是为了云徽才受了伤,心中滋味莫名,此时师兄唤她,眼中欢喜柔情却令她心中一软,方才心中的不安与酸意此刻顿时都消散了。
长亭忙几步上前,笑盈盈唤道:“师兄,身上可好些了?方才毒性发作,你整张脸可都黑啦!”
云程听她语气轻松,想起她从前在山上,亦常常这般逗生病的他,心下亦是宽松不少,宽和道:“那现在脸可还黑?”
长亭眨了眨眼睛,调皮道:“现在又太白,还不若黑着好看!”说罢轻轻一笑。
云程只看着她笑,眼角眉梢皆是温柔,又问道:“是你冒险去给我取的解药?那行馆有重病把守,四周布满弓箭手,陈甫此人诡计多端,你可有受伤?”
长亭面色一顿,迟疑地看了云程一眼,怀中的令牌此刻就像块烧红的烙铁般烫着她的心,好似提醒着她什么,她不自觉地碰了碰那令牌,眸子四处游弋一番方低声回道:“我没有受伤,师兄莫担心了。”
她终是未将赵权在行馆的事告诉云程,她亦不知为何,亦将赵权赠药与令牌的事瞒了下来,她心底告诉自己,是为了赵权的安全,可心里莫名却有些虚,她到底害怕让云程知道自己收有赵权令牌之事。
云徽在旁看着两人,心底了然,此时笑道:“云程,趁此刻天还未亮,我们还是赶快回军营罢!若让人知道昨夜行刺之事,倒是不妙!”
云程沉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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