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徽想不到她听一语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暗赞她心思细密,面上亦笑道:“云程常与我夸奖江姑娘□□剔透,我曾不以为然,如今看来,姑娘的确如云程所言,不错,陈甫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虽曾带过兵,却是有名的儒将,自然不会武功的。”
“你见到的既不是陈甫,可你又的的确确拿到了解药,何人能给你解药,又能让你轻易离开?又有何人需你刻意隐瞒?你与云程交谈之时,面上内疚歉然之色亦只有云程没注意到罢了,又有何人值得你对云程内疚?”
长亭默然,云徽观人入微,她稍不注意,便被她看出了端倪,只道:“郡主那时便猜到了?”
云徽自信一笑,油然道:“我那时只是怀疑而已,直至发现赵权赠你的令信,方能十分肯定。”
长亭眉头一皱,凝视云徽,道:“你如何发现令信的?”
云徽淡淡一笑,道:“姑娘虽然一直小心,却总有疏漏之处,我不过占了形势之利罢了。”
长亭面色一黯,低声问道:“你们要如何对付赵权?”
云徽似是叹了口气,却静静地看了看她,似是怜悯与遗憾,半晌方轻声道:“你若此刻赶过去,或许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第117章
长亭霍然抬眸, 只有些不能置信地望着云徽,冷声道:“你说什么?!”
云徽面色未变,又道:“你不想去见他么?”
长亭秀眉紧蹙,心中疑惑不已, 低声道:“你肯让我去见他?”忽然想到这或许便是他们威胁赵权的手段,面色一凛, 寒声道:“若是想以我威胁赵权, 便死了这条心罢,我是不会遂你们意的!”
云徽摇头一笑, 道:“你竟如此不信你师兄么?云程虽是借你令信为饵, 却绝不会让你亲身犯险的。”
长亭想引她说话, 只道:“郡主此话何意?”
云徽眼中似是有些光彩与遗憾,道:“探子曾报,赵权对你可说荣宠至极,我本不以为意,直至见到他赠你那块令信, 方才明白, 以赵权此人的城府心计,能如此待你,必是动了真情。他性情狡诈伪谲, 自他上次微服被暗算之后, 他身边的守卫便加强了一倍不止, 我们虽知道他在行馆, 可那行馆既有他随身重兵护卫, 又有圣上暗中派人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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