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道:“青砖寒硬, 哪里能跪在这里,快起来!”矮身便要将她抱起来,那小人儿破涕一笑,张开手便要赵权抱。
“不许起来!”长亭皱眉怒斥道。
“父王——”那小人儿嘴撇得更厉害,却有些摄于长亭的威严,看了看长亭又看了看赵权,犹犹豫豫不敢真的起来。
赵权也有些讪讪,只收回了手,侧头觑了一眼长亭,见她一脸怒容,只斟酌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怎么了?你去问问你宝贝女儿和儿子!”长亭怒犹未止,只瞪着面前那个罪魁祸首。
赵权心道这次定然惹祸不小,不然爱妻不会发这么大脾气,看了一眼地上的小人儿,低声问道:“告诉父王,你又惹什么祸了?”
那小人儿抽了抽鼻子,却好似有些心虚,只低了头掰扯这自己的衣角,讷讷开不了口。
赵权见她不说,便转过身来,轻轻笑了笑,低头对自己妻子柔声道:“莫生气了,便是天大的祸事也有本王在,玥儿还小,惹祸也是有限的,你交给本王处置,莫气坏了自己。”
长亭就知道赵权会这般,不禁恼恨抬眸,皱眉斥道:“她还小?你知道她今日做了什么?她把乐韶郡王的儿子和陈翰林的儿子头都打破了!两个孩子我见过,都是极懂事之礼的,她还比人家小两岁,就敢把别人头打破,人家两个现在都在家躺着,陈翰林家的还发起高热,你说,她该不该罚!”
赵权一听,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勇猛,见长亭面上尽是怒容,自不敢明着偏帮,便也皱眉道:“嗳,的确不像话——”
垂眼见那小人儿似乎撇了撇嘴,又探手揉了揉小小的膝盖,想是真的跪疼了,心中哪里还会真的怪她,不禁摸了摸她的头,心疼道:“不若这样,本王明日命人备些厚礼送去,再请太医去瞧瞧,小孩子家么,打打闹闹一时失手也是有的,乐韶郡王与陈翰林定然不会真的怪罪……”
长亭深恨他这般纵容孩子,气道:“谁家的孩子不是爹娘的心头宝,我今日已经去别人府上道了歉,乐韶郡王的老母亲极疼这个孙儿,抱着哭得什么似的,只跟我说了几句话,句句意有所指,就差没当面骂你这个王爷教女无方了!陈翰林家的,人家顾忌你晋王,说不得什么重话,反倒过来安慰我,真叫我无地自容,你教个女儿,难道就是教她欺负良善位卑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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