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程聚又从那堆破烂中,挑了个瘸腿的桌子,从墙角找了几块砖垫着,对着林海棠说,“你坐这个。”
林海棠好不容易找着个舒服的姿势,屁股没那么疼,她确实不想动了。
程聚见她不动,动作快,瞅准林海棠的手腕,轻轻一拉,手腕那处被他一拉,“疼,轻点!”
程聚眉头一拧,撸起她袖子,手腕红肿,凸起一个小山包,“你可真能忍呢?”
“还不是你拽的。”林海棠气呼呼顶他。
程聚眼一眯,“老子看你是水做的。”他拿手按了一下那块小肿包。
林海棠疼得吸一口凉气,“你大爷,放手。”
程聚看她,“我家没这号亲戚。”
言外之意,不放。
二人也不知在僵持什么,或许是维持那丁点的肌肤之亲。
余庆生被鸡蛋噎住了,连续咳嗽了几声,咳得撕心裂肺,二人转过头来看他。
余庆生卡着脖子,很冤枉,摆摆手,“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程聚撤了手,蹲下身很认真的剥鸡蛋,余庆生以为这事就完了,心里挺失落的,觉得自己破坏了“小两口”的卿卿我我,心里正自责呢。
结果程聚把蛋剥好了,又一把拽过林海棠的手腕,林海棠嘶了声,“你他妈有病啊。”
程聚没说话,脸沉着,一手托着她手心,一手拿鸡蛋在她肿胀的手腕滚来滚去,而一旁的余庆生咽下最后一口,没敢再拿第三个。
林海棠一下子怔住了,这男人不按常理出牌啊!
***
林海棠这两天做梦,梦到鸡蛋,白天走神,眼前浮现鸡蛋,摸摸手腕,感觉透着温热。
那颗鸡蛋势必要成精,在她脑袋里旋转跳跃,她平生第一次被一颗鸡蛋生生折磨得晚上睡不好觉。
林海棠去菜市场买了一袋筒子骨,给自己熬了两天的骨头汤,第二天晚上,她连骨头汤都喝腻了,油水重的东西,一次性补给太多,她那奉行素食主义的胃一时无法适应。
收拾了碗筷,她去将床底下覆了一层厚灰的皮箱搬出来,皮箱掉漆严重,一角被老鼠啃了个破洞,她当初只身一人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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