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儿,她喃喃道:“但哀家若是去说了,去做了,拦下了封后大典。那他们在前朝享尽权利地位,黑锅却得哀家来背。历史会如何写哀家?写哀家乱了朝纲?……”
太后越念叨越火起,她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顺势更扫掉了茶壶和桌案上的摆件。
“一群混账东西!财狼虎豹!他们想得倒美!”
萧正廷这才露出了笑容,他抬头望着太后,问:“如今,母后还不愿举行封后吗?”
太后面上尴尬、愤怒、不甘纠结在一起,她低头理了理手上的甲套,半晌之后,才抬起头道:“你说的是,哀家不该只想着这点面子,而要考虑得更长远。”
萧正廷点头,脸上笑容更大,道:“正是这个理。就算皇上如愿亲政,届时先头疼的是满朝的大臣,他们自会互相牵制,皇上要夺权,还远得很呢……”
太后受他感染,面上神色总算轻松了些,她道:“也是。何况……以萧弋的身子骨,又能活多久呢?冲喜?一个傻儿来冲喜。哀家是不信的。”
“今日来向母后请安,便不谈这些扫兴的事了。”
“嗯,你陪哀家玩玩牌罢。”
“是。”
永安宫中这才褪去了暴怒的气息,转而多了几分快活气。
宫女们跪地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她们低着头,却不时悄悄抬头朝越王打量过去。
越王殿下真是厉害,三言两语便熄灭了太后的怒火,还能将太后逗得重新高兴起来。她们这些宫人倒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萧正廷在永安宫中陪着待了一个时辰,便以“不便久留宫中”为藉口,退下了。
他常在宫中出入,对宫中路线颇为熟悉,自然不必永安宫的人送他出去。
萧正廷带着一个小厮独自走在道上。
他问小厮:“太后将那个岷泽县的女子,已经送到皇上身边去了?”
小厮点头:“是送去了,都是前些时候的事了。”
萧正廷面上的温和笑容退了个干净,他淡淡道:“走吧,咱们去向皇上请个安,也好瞧瞧皇上的病体,可有好转。”
“毕竟,挂念龙体,这是为人臣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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