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过来。”
少女摇摇头:“不用了,许是火气上冲,沏杯败火的菊花茶吧。”
她站起身让茭白服侍自己更衣。
茭白犹豫了下:“殿下,这可才丑时还未过。”
“来不及了,我要出宫一趟。”魏元音皱着眉头,“挑一身深色便利点的衣裳。”
出宫?茭白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可向来知道殿下说一不二的脾气,也不敢多嘴,连忙取了衣裳便服侍魏元音更衣。心中却还免不得担心,这个时辰还出宫做甚。宫里可是有禁令的,酉戌交界之时落栓,寅时三刻众臣上朝之际才可起栓。
魏元音自打回到盛安之后便得了一块可以随意进出的牌子,她却从未打算用过,毕竟往日没什么急事,可今日却不得不用了。
茭白将她打理整齐,簪上簪子的时候还犹豫了下:“近期您去太后宫中请安太后都避而不见,若是知道您三更半夜私自出宫,只怕要发作。”
魏元音的手指僵了下。
自从她同殷予定下亲事,林太后那边便似乎有所微词,轻易不肯同魏元音再多说什么,甚至多次避而不见。
她知道林太后对殷予有成见,却不曾想到竟然如此严重,连带着她也一同有了隔阂,原本还以为只是林太后心中一股气散不去,哄一哄就好,可是却未见几分成效。
父皇劝慰她莫要多想,林太后就是这般脾气,就连他都要小心不能提起摄政王,否则便会被迁怒。
可向来疼爱自己的林太后竟忽然变了态度,她心里又如何不难过。
魏元音叹息了一声:“走吧。”
她命人套好了马车,匆匆走入夜色。
昏暗的医馆中,薛子期闷咳两声,抬头看了看快要熄灭的烛火,放下书卷又燃了一盏灯,使屋里看起来亮堂了三分。而后沾湿一块布擦了擦脸,缓解些许疲倦。
自从接了这案子,他近期都没有睡好觉,可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累。
提了精神之后他走进离间,床上躺着的是被刺客伤到的佃农,此时依然只有微弱的气息。
伸手探了探额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从入夜开始便高烧不退,他同医馆大夫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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