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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奈地笑了笑,今日,竟是陆行焉活了这么久最开心的一天。
阿芬挽住陆行焉的手臂,两人朝集市的方向走去。陆行焉和阿芬近日一同在街头搭伙卖荷包,阿芬做女红,陆行焉配荷包里头的草药,眼看秋至,关山许多人的旧伤都要复发了,配着草药的荷包就成了关山人的随身物件。
满街卖荷包的人,但陆行焉同阿芬的生意总是最好。
也由于生意好,陆行焉一时走不开。她估摸不能赶着晌午回去了,便想托人稍信给谢公子。
谢公子不愿见旁人,她唯一信得过的只有张大娘。
阿芬道:“让晓天跑腿去跟张大娘说吧。”
陆行焉为难:“可是,晓天不会害怕张大娘吗?”
阿芬道:“带句话而已,反正他要去打猎,得路过张大娘家里。说一句话而已,要不了命的。”
陆行焉本想问阿芬知不知道为何晓天这样惧怕张大娘。
可是转念一想,阿芬是不必知道这些事的。
倒是晓天没他们想的那么一根筋,晓天是怕张大娘,但他同行的朋友不怕,他让同行的猎人去带话,自己都不必见张大娘。
张大娘看着一帮青年离去的声音,嗤之以鼻:“半点男人样都没有的小子。”
关山进入阴湿季节,她还得靠着陆行焉治风湿的草药续命,对陆行焉的祝福不敢怠慢。
她披上披风,便去了陆行焉家中。
三里之内,熏糊味扑鼻而来。
张大娘加快步伐赶到陆行焉家中,谢公子躺在外面的藤椅上,闲散地读着书。
灶房被烧的一片焦黑。
张大娘虽觉得陆九这人性情顽固,一大堆的毛病,但一想到没了灶台,她一段日子里都要挨饿,便愤怒不已。
她直接揪起谢公子的耳朵。
谢公子耳朵要被她扯开一般的疼,他终于明白为何晓天一碰到张大娘就结巴了。
“你这村妇,竟敢碰我?”
富贵人家的公子,少有气急败坏的模样,这时纵然愤怒到咬牙切齿,面上也是轻飘飘的蔑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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