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俗套的金银珠宝,不好繁复的装饰花纹,墓室和棺材皆由汉白玉制成,没有多余的装饰,一切洁净无尘。
谢唯阳的墓室四面环水,一樽棺材坐落在水中央,如孤岛一座。
陆行焉第一感觉是,住在这里的应是一位端方君子。
谢湮沿着石阶走到石棺前,问谢宴:“既然曾祖当年没有双生子,应也不会有关着活尸的密室。”
谢宴点了点头。
他绕过石棺,走向西面的台阶,此处有道暗门,可通往下一代谢侯的墓室。
但谢宴突然心生一个想法,他站在墙边,朝着不远处的谢湮扬头:“你想不想一瞻曾祖风采?”
谢宴自幼没了父亲,身边全是奉承他的人,这才养成了百无禁忌的性子。
谢湮道:“曾祖是你我先辈,无咎,你未免太无礼了。”
“我无礼?”谢宴忍俊不禁,若非他还姓谢,早就一把火烧了谢家祖坟。
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以子孙性命做诅咒的先辈,谢宴着实不知道该如何敬重他们。
他已走向棺前,谢湮要拦他开棺的动作,被谢宴一掌推开。
陆行焉见谢宴如此可恶,便扶着谢湮走到石壁墙角,远离谢宴。
谢宴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他的性情这不是一朝一夕所形成的,很难让他有所改变。
陆行焉只想,若那石棺之下是重重危机,也只能一起应付。
她忽然想明白,谢宴也许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想一瞻曾祖风采。
他们在活尸谢殊的墓室里被烟雾所惑,那烟雾应当正是从这间石室弥漫而去的。
谢宴应当只是在检查谢唯阳的石棺里是否有触发烟雾的机关。
掀祖宗的棺材盖毕竟是背德行为,她走过去,在谢宴推开棺材盖之前,运内力到手臂,将石棺棺盖缓慢推开。
同时,一具身着黑衣的苍老女尸骤然起身,深黑的眼珠盯着入侵者...
陆行焉见过活人世界里的重重恶象,对死人的世界还不大熟悉。
她箭步向后退去,正好落在谢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