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她看向谢宴搬来的那巨幅镜子,镜子里面的女人,软弱颓废。
望了一阵镜中的自己,陆行焉扶着矮几站起来,她去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将披散了几日的长发重新束起。
她走出屋子,谢宴正坐在老爷椅上看书。
陆行焉折下一段树枝,走向谢宴:“你若闲来无事,便陪我练练刀法。”
十年的功力,要重头开始,固然困难。
但总得走出第一步。
谢宴把书扣在矮几上,问:“你要我空手,还是要我用刀?”
“我尚不能控制自己气息,不宜直接用刀。”
纵然她跟这个男人有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个好师父。
没有奈何府的宗主,也不会有天下第一的陆九。
二人以树枝为武器,谢宴进攻,陆行焉防守。
陆行焉现在最大的困难是无法专注,这使得她的五感不如以前灵敏。谢宴不急着和她争输赢,而是先训练她的知觉。
她虽然以耳目的配合抵挡住谢宴的攻势,但是,动作明显比以前慢了许多。
她不敢出手。
谢宴扔掉树枝,以手为刃向她劈去。
他想激发陆行焉的求生欲,可她就站在那里,迟缓地被他一掌劈向肩膀。
若不是他及时收手,她的手臂就废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
陆行焉道:“好。”
连续几日,情况并没有改善。
一场雨过后,疾青山百草凋敝。
陆行焉清扫完院里的枯叶,又去洗衣服。洗完所有的衣服,又去扫院子。
扫完院子,她走过来问谢宴:“你身上的衣服需要洗吗?”
“要换的衣服都被你洗掉了。”
陆行焉见他靴子上沾了泥污,就蹲下来给他擦靴子。
谢宴受宠若惊。
他何尝不知道陆行焉现在很难过。
可他不是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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