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提起这事儿来,为甚?
难道,她当时也在场,曾亲眼目睹过他杀死那婢子?
裴嘉宪忽而就睁开了眼睛,神色顿时一厉:“也罢,孤去看看。”
罗九宁听到去年中秋夜那几个字时,手也是立即就停了。
她于那夜,事实上也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而在她记忆中,自己似乎也曾叫人掐着喘不过气来过。她自己行医,于这方面懂的倒还颇多。
她之所以会失忆,就是因为被人掐晕之后,脑子受了巨创,才会失去记忆的。
而那夜,裴嘉宪竟掐死过一个宫婢?
这事儿怎么这么的诡异?
虽说记忆失了,但叫一只大手掐着喉咙,一个人边吃着她的舌头,一边撞击着,将她送上云端的那种感觉却始终在罗九宁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是因为窒息才失去知觉的,并且,能再度活过来已是万幸,便失忆,也很正常。
内殿地龙烧的暖融融的,罗九宁才躺到床上,苏秀披着满头的雪沫子进来了。
抖着头上的雪沫子,她搓着满肩的风雪,呀呀的叫着:“娘娘,今夜王爷大约不会回来了吧,奴婢在您这地台上睡一夜,好不好?”
罗九宁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己床侧的位置:“上来,咱们一起睡着。”
暖烘烘的苏秀,倒是个好暖身子的呢。
苏秀暖烘烘的蹭了上来,抱住了身子微凉的罗九宁,叹道:“王妃这体肤可真是细腻,奴婢今夜就抱着您,好好儿的睡上一夜,如何?”
罗九宁笑着说了声好,任由热烘烘的苏秀抱着自己,心中却是在想,自己这屋子里有地龙,暖热热的,壮壮住着的,陶七娘那屋子里却是只有一张火炕。
陶七娘又是个惯来省俭的,会不会因此就冻到孩子啊。
原本眯眯糊糊快要睡着了,却仿佛听到壮壮哇的一声哭,罗九宁蓦然惊醒,坐起来呆了半晌,到底是找了件壮壮的旧襁褓来抱在怀中,才重新入眠了。
且说这厢,裴嘉宪才走到半途上,便见个女子跪在地上。
此时雪下的正大,雪沫子也落了一地,这女子跪在雪中,也不知跪了多久了,头发上都沾满了雪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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