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是等真正到生产的时候,等发现凶险的时候,想救,已经来不及救了。
“要不要朕把御医,稳婆们全传进来?”裴嘉宪又道。
他握着罗九宁的手,一颗心都悬提到了嗓门上,岂知罗九宁仍是在笑:“从明天起就发动了,但那只不过是开宫口而已,我掐着点数了,半刻钟疼一疼,这样,待宫口缓缓松开,孩子沉了盆,才会生产,勿急,等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自然会叫稳婆们进来。”
“此时就叫她们进来,跪在地上候着,岂不更好?”裴嘉宪说着,就要传人。
“皇上。”罗九宁撒了句娇,握了握他的手:“本宫可是皇后,便到了生产之时,也得注重着些自己的礼节,怎好叫稳婆们瞧见发乱衣散的样子?”
也是,此时她才睡醒,面儿黄黄,头发未整,这个样子,罗九宁向来是只要苏秀在跟前儿,便贴身的婢子们,也不许看的。
她虽曾经没有作皇后的心,但自为后以来,一言一行都无比的小心谨慎,便是烨亲王府那为最刻苛的西太后恨不能八只眼睛的盯着,随时就准备参上一本,也从来没有拿到过她的短处。
裴嘉宪犹还记得陶九娘生产时的样子,记得那一地的血污,记得躺在血污里的陶九娘奄奄一息的样子。
所以,他道:“此时命重要,还是体面重要,朕命她们进来跪着。”
“体面更重要,因为本宫是皇后。”罗九宁仍旧不依不饶,俩孩子都快来了,这夫妻俩,还在这儿犟嘴了。
言罢,见裴嘉宪慌乱的像个孩子似的,罗九宁侧首躺了过来,却是笑眯眯的问道:“果真要生孩子了,毕竟生个孩子就是要走趟鬼门关,旦夕之间,祸福不定,我有句话儿要问你,你可得如实回答了我才行,所以,咱们此刻就好好儿的聊上会子,皇上觉得如何?”
“你要问什么,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裴靖是怎么死的?”皇后问道。
皇帝白皙的面庞上,那两道黛青色的眸子随即就簇到了一处,似乎很不想回答,却也说:“他本就身体不好,又叫竹叶青蛇给咬了,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解毒之方,苟延残喘到今日,已是朕穷尽整个大康的良医,在替他延命,阿宁,在他的事情上,朕问心无愧。”
“皇上是问心无愧,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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