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和他媳妇都不愿意了,就是王桂华也黑了脸,不搭理他。
西屋里吵了起来,当然,他们还有此顾忌,只是吵架并没上手。
老太太拿个抹布在擦炕,听到西屋的动静也没管。
老太太在农村来说也是个干净人,每次睡觉铺被褥之前都要把炕擦一遍。
一直不吭声的徐明喜动了动,给她让出地方,“老大媳妇说的那事,其实倒不是不可以考虑。”
老太太瞪他一眼,“考虑啥考虑?那些年你受的苦都忘了?谁知道这政策会不会还有变化?万一再把人抓起来咋办?”
徐明喜不吱声了,那些年发生的事确实让他心有余悸。
老太太语气缓了一下,“再说,老大媳妇想的太简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么远的路,这锅啊碗啊的怎么往那运?大集上到处都是人,摆到哪?年前就这么几天了,那要出摊不得准备东西?这么几天能卖出几个钱去!现在日子不好过,谁愿意花钱买吃的?”
“何况,咱家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老大那可是干部了,咱们就是干部的爹娘,咱们家就是干部的家,真要像过去似的,那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徐明喜吧唧吧唧嘴,“看你说的,老大不就是个连长吗?你就美的,还,还干部的爹娘,干部的家?”
徐母一摔抹布,“咋的,我说的不对啊?老大是不是干部吧?咱俩是不是他爹妈吧?这个家是不是他的家吧?”
要论嘴皮子,不爱说话的徐明喜三个也顶不上一个老太太。
徐明喜惹了火不负责灭火,闭嘴闭眼,双手抱着膀坐着像睡着了似的。
徐母看了心里窝火,“你瞅瞅你那点出息!一边去,我要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