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觉嗓音嘶哑干涩,难听得很。
泰安公主听闻,连忙吩咐一旁守候的婢女拿着羹汤进来:“儿快些喝药,你这一睡就是两天,娘、娘……唉。”她长长地叹口气,挥手让众人离去,待门关上后,她握着我的手声音轻不可闻,眼神凶狠:“宁姨娘居然敢撺掇你父亲让你配给宋侍郎当续弦,着实是自不量力,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能叫我儿踏这深坑!”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早年听说的一桩陈年旧事。
泰安公主死后,好像她的女儿嫁的也不好,没两年便投江去了。
怪我当时一门心思都扑在宋烟成身上,竟是想不起这具身体的主人当年所嫁何人。
估摸是本来的意识,我的手情不自禁轻轻按压她眼角皱纹,话语里略带疼惜:“娘,这几天因为女儿cao心坏了吧?都出皱纹了,回头让人给你敷敷脸。”话音落,我自己都是心中浮现酸意,想我当年嫁给宋烟成后,母亲次年突发急症,我因与夫家不和,自己独自回去探病,害得母亲临死前都是带着nongnong的担忧离世,就如同面前妇人一般……
我的眼眶泛潮。
“乖女儿,快别哭了,可怜见的,都怪娘没本事,让丁丫头害了你,快别哭了,你且放心,她们害了你,自己也别想好!”
“娘你是何意?”我一惊,难不成自己进入这具身体还有隐情?
姜氏摸了摸我的头,安抚道:“娘不和你说这些了,你且安心养病吧。”
她掖了掖被角,看了我一会,开门离去了。
九
我喝光了手中苦涩药汁,脑中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许多不是我的记忆。
和我猜测中的一样,身体的主人是泰安公主的独女,她名为姜欣,今年即将及笄,两个月前被她父亲配给个姓宋的从仕郎,这都不算是低嫁,可谓贱嫁了。
泰安公主是个不经事儿的,得知消息时早就木已成舟,还没等她左右奔走,前些天姜欣在府里花园中和宁姨娘的二女儿迎面碰上,也不知双方起了什么争执,最后的结果是姜欣落水,高烧两天不退,再次醒来,身体的魂魄已换了人。
手轻轻搭在手腕上,熟悉的佛珠不在,估计沉在湖水中吧。
我心中空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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