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车内又那么安静,所以看着看着,她就又照例思念起了翠姨,只一会儿就趴在沈慎膝上睡着了。
阿宓还很瘦小,可浑身软绵绵的,伏在那儿的感觉就像一只轻软柔弱的小动物团在了身上,叫人不忍惊动。沈慎未动,好像完全没察觉到这点多出来的重量。
秦书慢慢收子,看似随意往小案下扫了眼,又继续低头下棋,好半晌才说出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洛姑娘很不错。”
无人应声,他就像是自言自语,“她虽不能说话,但乖巧懂事,相貌也是少有,待都督还格外亲近。”
顿了顿,秦书意味深长,“待到了京城,我跟去看看洛姑娘的亲人到底是哪家?”
说罢自己还先笑了笑,惹来沈慎冷淡的眼神,“下棋不语。”
听上去没什么兴致的模样,秦书暗自摇头,已经打定主意到时去问问到底是哪户人家再行商议。
自己比都督尚小两岁都已经定亲,都督身边却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秦书不免cao起了老妈子的心。像洛姑娘这样出众的相貌,即使家世不显也定会有不少狂蜂浪蝶,不早些动作等迟了就来不及了。
路途无事,两人单这样下棋就下了快两个时辰,等秦书实在招架不住就叫了周二进来。
周二上了马车,见到阿宓伏在沈慎膝上小憩的情景先愣了一愣,与秦书飞快对视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周二心思缜密,棋力比秦书也稍高些,不过到底比不上沈慎,心中忍不住叹道大人不愧是曾经的天子门生,论文绝不逊色于武。如果大人当初没有改投留侯,而是一直待在翰林院,不知现下又会是什么光景。
行至傍晚,又遇了骤雨。夏日总是如此,雨水来得急且猛,众人临时连个破庙也寻不着,只能停在林子里,把马车围成了圈。
雨声噼啪,阿宓揉了揉眼睛,马车内已经无人,只有一碗犹有余温的汤在冒着浅浅淡淡的热气。
她探出脑袋一望,沈慎正与几人站在树下说着什么,偶尔有几点雨透过细密的枝丫洒下,把他们衣裳浸了个半湿,露出明显的肌理与较常人要更加高大的体格。
还好没有雷。阿宓想的却是这个,她忘了曾听谁说过,雨天打雷站在树下容易被劈。以前就有那么个例子,人被劈得焦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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