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艺很好。”
轻声道:“大人喜欢,我去向李大厨学。”
“不必。”沈慎顿了顿,“不用特意服侍我。”
他本就不怎么需要人伺候,多数事还是习惯自己做。阿宓身份未定,就目前所知道的情况来看有一半可能是乔颜和先帝所出,留她在身边固然有些思量,但也没打算真把人当下人使。
阿宓倒没有旁人的那种伺候感,她只是感谢大人曾救过自己,又喜欢大人待自己的方式,所以总想为他多做些什么,哪知道落在别人眼底会有那么深的误会。
刚收拾了汤碗,管家来报老夫人找大人了,阿宓注意到沈慎的神情明显一绷,目光也瞬间放松到了锐利。
她心底奇怪,“我要去吗?”
阿宓来这里几天,都没见过老夫人,不过大致知道这是沈慎在这唯一的亲人。
沈慎摇了头,大步走开时回头道了句,“你先洗漱休息。”
管家来传话的时机实在巧,沈慎差点以为祖母已经知道阿宓在府里,等到了佛堂才知,完全不是这回事。
沈老夫人年纪说起来没那么大,却已是华发满头,皱纹密布,眉间几道深深的沟壑又为她添了些不好相与的气质,一看便觉是那种固执又不容儿孙忤逆的长辈。
事实也的确如此。
捏了一串佛珠,沈老夫人正在念金刚经。按理说常年听佛念经容易消除执念、心胸宽达,沈老夫人却恰恰相反,她不仅未能抛下往事,反倒待自己、待沈慎更加严苛。
两个常年贴身服侍的嬷嬷都十分怕她,因为沈老夫人如果不是身体不适得厉害,都会直接宿在佛堂。佛堂有佛像不错,可还被老夫人摆了几个先祖和沈父的灵位,偶尔拜祭没事,大半夜瞧着着实让人瘆得慌。
有时候两个嬷嬷就在私底下偷偷嘀咕,说老夫人念经念入了魔,反倒痴了。
沈慎先接过嬷嬷递来的香在灵位前拜了三拜,又候了一刻,沈老夫人才放下佛珠缓缓开口,“庭望,你有几日没来拜祭了。”
“朝中太忙,孙儿一时忘了,请祖母恕罪。”对待祖母,沈慎语气也是硬邦邦的,比待阿宓时还要冷上几分。
祖孙二人向来都是这样交流,谁也不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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