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烈点了几个小菜,位置都没坐热,就听到他们这间的珠帘响动。
来人柳叶眉、细长眼,薄嘴唇,一身粉色的蓝裙,图案艳丽,非常特别。
女子看着司徒景烈这一桌子,有些皱眉,“小二,这位置我家小姐一早订下了的,这三个人是谁。”
小二连忙道歉:“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因为过了时辰,我当你们不来了,便将位置给了别人。您看要不换个雅间?”
“你确定让我们换?”女子慢悠悠地说了句。
小二迟疑了下,眼前这人的小姐是常来的贵客,得罪了不好交代,这一想,便很是为难地看着司徒景烈。
司徒景烈合了扇子,起身笑道:“竟然这位小姐钟情这个位子,那我怎么好夺人所爱。我们去隔壁吧。”对胖胖和杜小小说完,就迈步到隔壁的雅座。
女子见他客气,也回句谢,直接落了座。
雅座与雅座间只用珠帘相隔,因此隔壁的动态还是能看个清楚。
胖胖给司徒景烈倒了杯茶,有些不满说道:“我们干吗要让座,明明是我们先来的。”
司徒景烈摇着扇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何必教小二为难。”接过杯子,喝了口又道:“而且那个女子是有点来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胖胖哼了声,压根不信,“哪有这么悬乎,随便出趟门就碰到个有来头的。”
杜小小看着隔壁帘子后的动静,不解问:“二少爷,你从哪看出那姑娘有来头啊?”她怎么看那衣服都没什么希奇的,还没有府里几个大丫鬟的料子好。
司徒景烈继续饮茶,声音却低了些,“衣服做工是没什么奇特,但裙身用的绞缬布可就讲究了,那印染的花纹起码需耗时半年才行……”宫廷制衣以用丝、绢、锦为主,而平民制衣多为结实耐磨的棉麻而成。
“绞缬布起源于西南某个族落,是他们的传统服饰,见过的人少听过的人就更是少了……”
杜小小瞧了瞧,那裙子确实好看,仿佛把一副朦胧的水墨画穿在了身上。
“二少爷,你说听过的人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胖胖撇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以前说替人脱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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