妠,一点不晓得我的苦心,我还不是念你也不是俗物,沾上这样血腥龌龊事,不得减寿呀!叫你收敛,你还骗我,枉我……羊越想越气,她可是个顶级自私货,多不容易为他人着想,当然这里头肯定也脱不开怕“他的张狂”影响到她和她叔儿…羊捏着拳头,想来想去,他“不舍得除了这个偏执买卖”,她帮他除!
羊还是有心眼滴,既不想暴露自己,又不想把事闹大。遂她叫后樟呀就趁着帮江临这事儿直接去求助梅粒,她晓得小粒的脾气,必捣毁这个修罗场不可。
可你看看有趣吧,她正在像模像样教后樟怎么跟梅粒说呢,
“快,看今天切下来的冰多好!”梅粒掀帘进来,瞧又给她弄来些啥稀罕玩意儿,要抱羊出去看,
原来是他又叫人去春西湖切了多好的冰块来。
京里过去冬天比现在冷,夏天比现在热。冬天的冷直接把所有的河流都冻上了,露天不见任何地方有活水。那时凡在室外的水龙头,入冬前都要包上防冻材料,草绳捆了一道又一道,水管子捆得树那么粗。就这样,大杂院早上还需要一壶开水把冻住的水笼头浇开;至于井口的冰,滑得不敢靠前,常有人不慎落井,听着都瘮人。
旧时每到冬季三九天,天寒地冻之际,就是窖冰的最好时节。到水面上取冰算是个技术活,而这行又不是全年的营生,所以都是临时招募冰夫,手持钢钎等工具,凿冰成块,运至冰窖储藏,待来年暑天使用或贩卖。
羊也是那次随梅粒去春西湖游玩见过人在湖面上取冰,整齐的冰面被切开一大块,冰夫们有人凿有人勾,喊着号子合作得愉快。豁开的水面冒着热气,浮着碎冰,偶尔还能看见条半大不小游得缓慢的鱼。切下的冰块都小三尺见方,厚不足一尺也差不多。春西湖的湖水清,所以冰也晶莹剔透,冰夫把切下的冰块从水里勾上冰面后一定顺势一送,大冰块滑出很远,看着极为过瘾,然后有人接力推至马车旁装车运走。羊遂也想得些这样的大冰块。
梅粒抱起她就要往外走,羊直扳“等会儿等会儿,后樟有事跟你说!”梅粒才不管“他有个什么事,你看看今天切来的冰那个剔透…”羊没法了,多着急地看向后樟,哟嚯,后樟也机灵,啪一下跪下,抱住梅粒的腿“爷,救救我吧!”梅粒这才看向羊,羊倒噘嘴瞧一边去,小粒多贼,晓得这事儿不小了,瞧着是“后樟的事”,羊也不舒服才是……
抱着她这才坐下,“什么事,”问的是后樟。小粒闷笑,瞧她立即把头扭过来了,看来就是她的事!
这听还跪着的后樟把事情经过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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