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尝了一个,而后坚定不移道:“是带着几分甜味儿的!”
她在一堆杏仁核里挑挑拣拣,末了选中一枚卖相最好的,拈起来送到徐牧之嘴边,说:“你尝尝,这个一定甜。”
徐牧之便张口吃了,意犹未尽道:“嗯,这个是甜的。”
宋如锦颇为自得。把整个小布包递给徐牧之,道:“那就都给世兄了!世兄带回家慢慢吃。”
徐牧之愣了一下,怔怔地说:“呃……好。”
一月底,忠勤侯府一家人孝期期满。
刘氏领着儿女们到祠堂祭拜老夫人的牌位。
这时荷香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道:“夫人,四姑娘,衡二爷,姨娘她……她快不行了!”
因侯府有规矩,不许下人进祠堂,所以此刻荷香正扒着祠堂大门的门框,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宋如墨说:“娘,我想去看看姨娘……”她竭力摆出镇定的模样,一张口,声音却止不住地颤起来。
“去吧。”刘氏道,看见一旁垂着头揉着衣角的宋衡,又说,“衡哥儿也一起去吧。”
姐弟俩一起快步走了。
刘氏淡淡道:“才开年呢,真晦气。”
——漫不经心、漠然轻视的语气。声音虽轻,但宋如墨耳尖,倒是一字不差地听见了。
她脚步略停了停,继续头也不回地往梨香苑去了。
陈姨娘也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屋子里很昏暗,带着久病之人住所里特有的药味儿和阴郁灰沉。陈姨娘躺在床上,病骨支离,面色暗如金纸,当初的姣好形容竟已荡然无存。
宋衡走到门口,望着病榻上的陈姨娘,竟停住了脚步,一步也不敢上前。
宋如墨拉了他一把,没拉动,便回首低声问道:“你停在这儿干什么?”
宋衡缩着脑袋,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怕,怕死人……”
“姨娘还没死呢!”宋如墨又恼又恨地瞪了他一眼,自己走进去了。
陈姨娘现在格外清醒,宋衡说了什么她都听得分明。
隐约记得当年自己坐着一顶粉色小轿从侯府侧门抬进来——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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