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会儿,将那传国玉玺放在手心,把玩道:“这传国玉玺,传到了后唐末帝李从珂之后,便再分不清真假了。”
此后诸朝,虽有所谓的“传国玉玺”,但就张太师看来,那些多是假的,只是上位者聊以慰藉的把戏而已。
眼前这传国玺,是真是假也无从知晓。或许,真就是从井中挖出来的亦未可知,就是那消失已久的传国玺;或者,只是那小官存心想在他这儿露脸,才造假献了这东西上来。
“孰真孰假,早已不重要了。这传国玉玺,待你大权在握时,你说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你所它是假的,它便是假的。”
前朝那些皇帝,不也没有追究它的真假么。重要的是,这传国玺背后站着的,是正统。有了这传国玉玺,不论他要做什么,都会名正言顺了许多。
张太师手握玉玺,眼中隐隐闪光。有这一尊宝物在手,只要运行得当,未尝没有一步登天之日。他也是为了张家不是么。
以他那小外甥的性子,迟早都是要收拾张家的,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众幕僚听了这等话,俱心领神会,冲着张太师拱了拱手:“那便先一步祝贺太师心想事成了。”
张太师扶着须,但笑不语。
他早就想着要趁势而起,只是苦于无门。没想到此次寿宴,却来了个柳暗花明。光是想想皇家那些人看到这传国玉玺在他手里会是个什么表情,张太师便无可抑制地兴奋。谁都知道,大魏历代都是“白板皇帝”,以往传国玉玺未献身,这“白板皇帝”当得也能安稳。可若是这尊东西现身了,闹出的动静,绝对非同小可。
将玉玺重新放进盒子里,叫人收好,张太师这才又与诸幕僚商议了起来。既然要行大事,自然得做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
“这京城的天儿啊,迟早要变。”
阿黎坐在窗户边,一面绣着荷包,一面幽幽地感慨了一句。
这是她给赵煊做的第四个荷包了。不同于先前那叫人哭笑不得的手艺,如今做出来,都是似模似样的。放在腰间挂着,亦没有那般出众,那般不同寻常了。
赵煊笔尖一滞。
忽听得阿黎这声感叹,赵煊有些惊讶与她的敏感,这样大的事儿,又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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