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那黑影已经停止在不远处的一面花窗沿上,一双金黄色的眸子,在雨幕中幽幽闪闪的,注视着在街道上行走的梁叛。
那是一只黑猫。
“……”
梁叛看着那只畜生,那只畜生也在看着他,金黄的眸子中闪着锦缎一般的光芒。
梁叛右转推门,走进了那个只属于自己的,从一座四合院里隔出来的,显得狭长而别扭的独门小院。
院子里甚么也没有,唯一的一间屋里,却堆满了乱糟糟的东西。
透过窗外的微光,梁叛憋了一眼那一口静静陈放在角落中的箱子。
那是吕致远的箱子。
……
第二天天没亮,梁叛就像被一个无形的闹钟准时叫醒。
按照穿越前醒来的习惯,现在应该是在上午五点五十九到六点零三分之间。
梁叛很快洗漱完毕,从床头厚重的衣柜里拿出捕快公服,和铁尺——和漕帮的老合们打交道,需拿点官架子出来。
然后他打开了角落里的那口箱子,从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一沓书信当中,准确地抽出一封。
封皮上写着“北固山人台启”。
梁叛知道,“北固山人”就是吕致远的笔名之一。
吕致远有很多笔名,或者说“代号”。
这箱子里的一百三十二封书信和若干私人笔记的署名用的都是代号。
这一百多封书信只有两封是吕致远所写,还没来得及发出的,其余一百三十封书信分别用了一百三十种字迹、一百三十个署名,书信中的内容也有许多关键词是以暗码代替。
但是梁叛通过笔迹学的技术对比,发现这一百三十种字迹,应该出自三十六人或者三十八人的手笔,有几封信的字迹似是而非,很难辨认。
一切都很奇怪。
如果吕致远的身份不是江宁县户房书办,而是明初的某个担负情报职责的锦衣卫,或者二战时期的资深间谍,那才有点说得通……
最让梁叛想不通的是,吕致远被刺杀的消息传到县衙之后,黎县尉和王班头就去过吕书办的家里,几乎搜走了书桌和书架上所有的历年账簿、笔记,他们唯独将这口放在床头边,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木箱子落了下来。
也许是太过匆忙,也许是他们本身业务水平有限?
不会!
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事情偏偏就发生了,黎县尉和王班头将一个分外重要的箱子,留给了自己。
梁叛前天晚上拿走了箱子,并且看过了其中的大部分信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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