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已算客气了。”
那山羊胡子听到是正主当面,气势却丝毫不弱:“我们只是瞧瞧这房子大小格局,又不是作奸犯科的歹人,你打人便是不对!”
梁叛险些给气笑了,他推开自家大门,直接从房里取了捕快随身出差的腕拷脚拷,连着铁链叮叮当当一大串,就这么朝门外一站。
那几个看房画图的都是比平头百姓还不如的匠户,一怕官二怕吏,最怕衙役们那几件索魂夺命的家伙式儿,见了梁叛手里的东西,立刻一哄而散。
那山羊胡子口里骂了一声“臭厌”,狠狠瞪了梁叛一眼,也走了。
这句“臭厌”是彼时南京的方言,表示厌恶情绪,向来是上等人唾弃贱民的口吻,很有歧视和侮辱的意味。
这要换成过去的梁叛,早就追上去大耳帖子招呼了,可是现在的梁叛本质上是穿越者,天然有种平等思想,因此并不以自己如今的低贱身份而自卑。
没有自卑心或者自信且强大的人格之下,对这种侮辱性的言语是不至于敏感到恼羞成怒的。
所以他只是耸耸肩膀,朝山羊胡子的背影竖了个中指,刚要转身回屋,却见地上躺着一沓画着建筑平面的稿纸。
约莫是刚才某个匠户匆忙间落在此地的。
梁叛俯身拾起稿纸,随手翻了翻,前面几页上都画着左近几户人家的平面图。
南京城多大户,比如南门东那一片,尽是些高门大院,往往外表看着毫不起眼,但是谁也不晓得那院里住的,究竟是甚么样的大人物。
因为大明朝的特殊原因,从永乐开始,朝廷就有南北两套几乎相同的执政班子,可因为中枢在北,南都的这一套班子在大部分职权上就要弱得多,甚至于形同虚设。
于是南京的一套司、部官,往往成了养老或者留用的岗位。
这些养老官们致仕以后,很多就留在了南京,这就造成了南京城中无数高门深院、处处仕宦行台。
而避驾营这里,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平民区。
别说大富大贵,就是有点头面的人家也不会把家安在这里。
因为避驾营的巷子太小,在此处落户,连个车马轿子也开不进来,又哪里谈得上身份?
除非……有人能把这一带的房屋全部买下来,推平重建,拓宽了避驾营的巷弄,才能把偌大一个门楼建立起来。
梁叛看了看手中的图纸,户号都做了标记的。
其中一户正是自己隔壁做布匹贩子的老郑家,另一户是紧邻六角井街的杨公孙家,再有都是些小门小院了,他也认不全。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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